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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薰羽懷疑的話讓易千率不悅的皺了皺眉。
但沒有辦法,難道現在真的讓張薰羽去見張睿成嗎?
張睿成的迴光返照期早就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病情比之前還要更嚴重,所幸有他從俄國高價請來的心臟病方面首屈一指的權威,才讓張睿成勉強活到了今天。
但他有多費心思的想要幫張薰羽治好張睿成張薰羽都是看不見的,現在帶她去重症病房,她能看到的只有張睿成昏昏沉沉的躺在病**上渾身插滿各種管子,心電圖微弱的上下波動。張薰羽看到了這些,只會更加的恨他吧。
恨他把張睿成接走,恨他讓張睿成承受更大的病痛折磨。
易千率沒有回答張薰羽的問題。
病房外的氣氛一時變得極為壓抑。
簡安寧站在門邊看著他們,這兩個人即使是在爭吵也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契合感。簡安寧不知道自己是應當走過去還是應當繼續站在這裡,好像不管怎樣她都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斂了斂睫,簡安寧素色的指甲陷進木質的門框裡。
率,所以你已經愛上這個替身了嗎?那麼再把她接到這個城市來,算什麼呢?
僵持了很久,病房的門才被再一次開啟,身穿白色長褂的醫生從房間裡走出來,一面握著鋼筆在紙上潦草的寫著什麼:“病人一路被照顧的很好,現在的情況很穩定沒有出現任何的惡化。肺部的腫瘤雖然是惡性的但也不至於完全沒有希望。今天中午我會和另外幾位醫生商量出適合簡安安小姐的治療方法。”
簡安寧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還好,至少簡安安沒有事:“謝謝醫生。”
“客氣了,這原本就是我的工作。”終於把簡安安的病情描述寫完了,醫生合上鋼筆,穿過走廊回到了辦公室。
“既然安安沒有事情,那我和張薰羽就先回去了,明天會有司機來接你去上班,缺什麼儘管和護士說。”易千率從椅子上站起來,再一次握住張薰羽的手。
簡安寧其實是不願意易千率就這樣離開的,但也沒有理由留住他,只好垂著頭說了聲好,轉身進了病房照顧簡安安。
“走吧,回易家。”易千率拉著張薰羽想要離開,卻沒有拉動。
微詫的回頭,看見張薰羽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直直的看著他:“易千率,為什麼不讓我見我爸爸?”
易千率一時有些頭疼。
這幾天易千率面對張薰羽和種種狀況早就已經累倦的厲害,想起來接下來還會遇到的各種問題就由衷的覺得頭疼。
“我說過,岳父只是現在在接受治療不方便見你,等你和岳父都方便了,我會帶你去見岳父。”
張薰羽依舊沒有動:“至少我要見一眼我爸爸。”
張薰羽現在都已經站在這裡了,自然不願意再輕易的回去。
易千率終於露出了一絲不耐煩:“我只能告訴你你爸爸現在還活著,至於見你的爸爸,等你取悅了我的時候再說吧。”
易千率原本是不想再醫院久留帶張薰羽回去商量簡安寧的事情的,但張薰羽卻顯然曲解了易千率的意思,站在原地垂著頭似乎掙扎了很久,才抬起頭,重重的吻上易千率的唇。
張薰羽接吻的技術真的很差,只是拙劣的貼著易千率的唇啃咬著。
這樣差勁的吻技,易千率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的嘴唇上一陣酥麻。
在開始的震驚之後,易千率迅速的伸手在張薰羽後腰一勾,讓張薰羽的身體與他貼的更加近,垂下頭重重的回吻張薰羽。
之前咬易千率時在嘴裡留下的血腥味雖然大半都散了但還是有一些殘留。
張薰羽勾著易千率的脖子承受著易千率逐漸兇猛起來的吻,忽然一陣酸意從喉嚨上湧上來,蓋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