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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即《婆婆和媳婦》),評論影片《自由魂》、《兩代女性》和《母親》這三部片子。載第 5 卷 2、3 期合刊。
10月,又是一篇無題影評,評李麗華、嚴俊、*鳳主演的電影《萬紫千紅》和劉瓊自編自導自演的《迎春曲》。載《二十世 紀》5 卷 4 期。
11月,發表影評China educating the Family(《 中國的家庭教育》),評影片《新生》和《漁家女》載《二十世紀》5 卷 5 期,這篇文章也就是後來收入《流言》的《銀宮就學記》。
12月,發表散文Demons and Fairies(即《神仙鬼怪》),載《二十世紀》5 卷 6 期。後來改寫為中文,名字是《中國人的宗教》,這是她在《二十世紀》發表最後一篇文章。
除了在《二十世紀》報上寫稿外,這一年張愛玲還寫了大量的中文作品。 1943年初春,她寫了兩篇短篇小說《沉香屑:第一爐香》、《沉香屑:第二爐香》,經親戚黃嶽淵引薦拜訪了鴛鴦蝴蝶派刊物《紫羅蘭》主編周瘦鵑。周瘦鵑讀後認為這兩篇作品“風格很像英國名作家Somerset Maugham的作品,而又受一些《紅樓夢》的影響”。一星期後,周瘦鵑徵求張愛玲的意見,她同意將這兩篇小說登在《紫羅蘭》雜誌上。
5月,《沉香屑:第一爐香》在《紫羅蘭》復刊號上登載。周瘦鵑在“編輯例言”中鄭重向讀者推薦張愛玲的小說:“如今我鄭重的發表了這篇《沉香屑》,讀者共同來欣賞張女士一種特殊情調的作品,而對於當年所謂上等華人那種驕奢淫逸的生活,也可得到一個深刻的印象。”張愛玲邀請周瘦鵑到家中,與姑姑張茂淵設西式茶會答謝。
6月,《沉香屑:第二爐香》在《紫羅蘭》月刊上發表。
7月,張愛玲在上海福州路晝錦裡附近一個小弄堂裡的一座雙開間的石庫門房子——《永珍》雜誌編輯室裡,把短篇小說《心經》交給編輯柯靈,給柯靈以意外的驚喜:“那大概是七月裡的一天,張愛玲穿著絲質碎花旗袍,色澤淡雅,也就是當時上海小姐普通的裝束;肋下夾一個報紙包,說有一篇稿子要給我看看,那就是隨後發表在《永珍》上的小說《心經》,還附有她手繪的插圖。會見和談話很簡短,卻很愉快。談得什麼,已很難回憶,但我當時的心情,至今清清楚楚,那就是喜出望外。雖然是初見,我對她不陌生,我誠懇地希望他經常為《永珍》寫稿。”(柯靈《遙寄張愛玲》)
7月10日,短篇小說《茉莉香片》在《雜誌》月刊第 11 卷 4 期上發表。《雜誌》的背景較為複雜。它附屬於《新中國報》,而《新中國報》的後臺是日本人駐滬領事館。但是《新中國報》的社長袁殊、主編魯風則都是*地下情報人員。不過他們只是利用《新中國報》作掩護開展工作,因此,《新中國報》還是親日的面孔。作為附屬於《新中國報》的《雜誌》,一方面是要給日偽文化撐場面,另一方面又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發表大量小說、散文、實事報道、人物述評等文章,同時還不定期刊出特輯,舉辦作家座談會,在當時的出版物中有鮮明的特色。
張愛玲年譜簡編(9)
對於《雜誌》的日偽背景,《永珍》主編柯靈心中非常清楚,他曾委婉地向張愛玲暗示,由於時局的動盪,儘量少和《雜誌》這類期刊往來,不要到處發表作品。“因為環境特殊,清濁難分,很犯不著在萬牲園裡跳交際舞——那是賣力的為她鼓掌拉場子的,就很有些背景不乾不淨的報章雜誌”。但政治在張愛玲那裡,好像是“不值得考慮的,她所考慮的只有個人的成功,生命中的那種飛揚的感受,那種完美的境界。她渴望的是夢想中的飛翔,而對可能會有的時代的責難,根本來不及去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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