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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聶煜話裡的意思,是聶鑿設計陷害了秦家?
聶鑿還真擔得起『奸臣』的稱號。
聶煜踮著腳,目光專注又認真,卷宗上密密麻麻的字,仰頭看霍權,「爹爹,卷宗上寫了什麼,煜兒看不懂。」
「等煜兒再大點就懂了。」霍權敷衍地說道。
聶煜撇嘴,不甘心地又看了幾眼,突然,他眼神驟亮,霍權問他,「怎麼了?」
「沒。」聶煜咧著嘴,喜滋滋地牽起霍權的手,「爹爹累了一宿,回屋歇息吧。」
小傢伙孝心重,霍權不疑有他,側身順了順他亂糟糟的頭髮,「你起床就過來了?」
聶煜點著頭,秦伯伯說捉賊拿髒,他動靜大爹爹肯定趴在桌上裝睡矇騙他,大人最愛說謊騙人了,所以他醒了後穿好衣服就來了,先去臥房,發現裡面沒人,這才來書房的,真被他發現爹爹偷偷熬夜不帶他,他晃了晃霍權的手,「熬夜對身體不好,爹爹說的。」
霍權啞然,頓了頓,說,「以後爹爹不熬夜了,煜兒也千萬不能熬夜知道嗎?」就怕小傢伙陽奉陰違學他熬夜。
聶煜再次點頭。
門拉開,陰冷的風撲面而來,小傢伙似乎受不住,轉身撲進了霍權懷裡,眼神瞟到書房的桌案時,勾唇笑了笑,環住霍權脖子,脆聲道,「爹爹還去御史臺嗎?」
一夜過去,落在兵部手裡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霍權心下不安,然而想到懷裡的人,他遲疑了片刻才柔聲道,「休息一會兒再去。」
「爹爹別太辛苦了。」聶煜趴在霍權肩頭,關心道,「爹爹累病了煜兒會難過的。」
軟糯糯的聲音讓霍權倍感溫暖,彷彿回到兄長守護自己的那段時光,他輕輕道,「好。」
天色漸亮,院裡的燭火悉數熄滅,天空飄著小雪,天氣更冷了,聶煜用過早膳就嚷嚷著要回去讀書,一刻都不敢耽擱,待他走得沒了影兒,霍權回屋換上官服也出了門。
前院,陳如松剛用完早膳,送藥的下人來了。
那日陪聶煜玩雪,他受涼有些咳嗽,聶煜似乎很擔心,天天叮囑他喝藥,噓寒問暖的殷勤勁兒竟讓陳如松生出淡淡的恐懼來,總懷疑聶煜是不是又想了什麼折磨他的辦法。
中藥入口,陳如松苦得皺起了眉頭,咕嚕咕嚕幾口將其喝完,剛放下藥碗,聶煜就來了。
白皙的臉上透著莫名的興奮。
「陳先生。」聶煜聲音亢奮,「煜兒有問題想請教陳先生。」
陳如松額頭微微抽動,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但要他明目張膽的拒絕,他沒那個膽子,思索片刻,溫溫吞吞地問,「什麼問題?」
「很複雜的問題。」聶煜抿著唇,語氣嚴肅,「先生去看了就知道了。」
陳如松心裡存疑,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等進屋看到桌上堆積的卷宗,心下大駭,「你你要問什麼?」
聶煜走在前,懷裡捧著手爐,聞言,轉過身來,認真解釋,「卷宗上很多字煜兒都不認識,想問問先生那些字念什麼。」
「我怕是沒法教你。」陳如松白了臉,站在門口動也不動,衙門卷宗記載了很多朝中大事,他是個教書先生,翻閱這些會引來殺身之禍,他垂下頭,見聶煜一臉茫然,「煜兒,這些不是你我能看的。」
聶煜兩步走進門,放下手爐,走到卷宗旁,臉上仍是不解,「為什麼?」
「這些是衙門卷宗,要衙門裡的人才能看。」陳如松耐著性子解釋。
「看了會怎麼樣?」
「會死。」陳如松把『死』字咬得很重,臉色愈發蒼白,聶煜蹙了下眉頭,隨即又舒展開,「我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