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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說就很有問題了。
誰知道你們這種交情是怎麼回事啊?是“發於情,止於禮”還是藉著送簪子真有點見不得人的事啊?前者不要緊,宮女大了也是要放出去嫁人的,女官們對她們提前為自己鋪路的做法很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萬一是後者呢?改天讓巡夜的逮了,算誰的?
再說得更可怕點,萬一這送禮不是因為私交好,而是暗中要她辦什麼事呢?下毒什麼的?
那宦官淡睃著她,好像在看一隻待宰的小兔子。見她不說也沒什麼惱色,只一揮手:“把她綁上去。”
雪梨木了一瞬,“哇”地一聲哭崩了。
於是大哭著被綁到了長凳上,綁得筆直筆直的,她哭得淚眼迷濛都覺得自己像條帶魚。
那宦官就隨她哭,嗓子尖尖細細的,又開了口:“打。”
第一板子立刻就落了下來,本就哭蒙了的雪梨就覺得身上一沉,倒沒覺得多疼。
第二板子落下來的時候,就疼得實實在在了。
她一聲叫,閉眼咬牙等著第三下。卻是在她喊出下一聲之前,一個聲音先響起來:“停。”
宮正司的五人齊回過頭。雪梨偷偷把眼睛睜了條縫瞅了瞅,才敢完全睜開。
衛忱是挑了十幾個親信同來的,陣勢看著唬人。他踏入房中目光一掃雪梨,轉而朝為首的宦官舉了腰牌:“在下御令衛指揮同知,衛忱。”
說著“在下”,這語氣可分毫沒客氣。那宦官聽得出來,這是故意壓人的。
但御令衛要壓人,他們就只能心甘情願地服軟。
那宦官點頭哈腰:“久聞衛大人大名……”
“別廢話。”衛忱隨手將腰牌收了,無甚神色,公事公辦的口吻,“把人放了,空穴來風的罪名給我忘了。”
那宦官就傻了:“大、大人,這可是……穢亂……”
他那句“穢亂後宮”還沒說出來,就被衛忱拎著領子按在牆上,衛忱凶神惡煞:“這是我乾妹妹!”
“可是……”宦官跟他爭辯之前及時反應了過來,“您是說……”
“疑我什麼,找陛下說去!”
宦官被他喝得臉色煞白,哪還敢多話,滿眼都是“大爺饒命”。
給雪梨鬆綁的御令衛起初在衛忱的氣勢逼人下也是一臉嚴肅,看了雪梨幾眼就繃不住了。
這小丫頭可憐兮兮的樣子太讓人嚴肅不起來了……
他們給她解手上的繩子,她就淚眼婆娑地看著,鬆開一隻手還不忘呢喃一句“謝謝”。
解腳的時候倒聽不見她說謝謝了,不過解開一邊就見她扭扭腳脖子,兩邊都鬆開後她猶豫著四處踢了踢。
之後,似是終於確定自己被完全撒開了,她重重地舒了口氣,整個脊背都一鬆。
宮正司的人被衛忱嚇得找了個空當就跑了,衛忱轉回身來扶她,見她抬眼望一望他,雙頰突然紅了。
雪梨回過神來,頓時覺得自己這樣挺丟人的……
被綁得跟條小帶魚似的,被一群人看,沒怎麼捱打就哭得撕心裂肺。
臉上好熱!
是以衛忱伸過來扶她的手她都沒好意思接,死低著頭撐起身。剛才打的那兩下子已經不痛了,雪梨鬆快地翻下長凳,站穩身就深福下去:“多謝大人!”
她明明正經起來了,周圍反倒響了一圈低笑。雪梨面紅耳赤,衛忱忍著笑順手拿起案上放簪子那盒子,開啟一看,眉頭微蹙:“指揮使大人說裡面有個字條,字條呢?”
“有個剛晉位的恭使讓宮正司的人帶走了,現在又平安回來了,連是什麼罪名都打聽不出來。”
——這說法在尚食局、乃至六尚局裡四散開來,很是讓人咋舌。
雪梨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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