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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雖然也去那裡燒香,也好像很虔誠地跪在地上禱告,但是怎麼跪的都有,怎麼拜的也都有,鬆鬆垮垮,連徒有其表也算不上了。如今來到這個時代,再看看這個時代的宗教,一切都活潑潑的樣子,才能明白為什麼佛教在古代可以和儒家、道家鼎足而三。自從來到古代之後,好像我的感慨格外地多!”
馬鳴說:“不是感慨多,而是古今一對比,由不得我們不感慨。古代落後的地方我們要感慨,古代進步到出乎我們意料的時候我們要感慨,古代比現代好的地方我們要感慨,分不出古今對錯的地方,我們還是要感慨。誰讓我們不屬於這個時代呢,你看滿街的人,他們生下來那天世界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所以他們眼中的這個世界的樣子是理所當然的。而我們不一樣,我們和這個時代中間隔著一千年的時差,這一千年的時空交錯,由不得我們不思考,不感慨啊!”
蘇雪奇說:“你說得太對了!像今天這臘八節,我都多少年沒吃過臘八粥了,想不到剛才丁大娘張羅著給咱們送了不少過來,一會兒熱一熱,咱們吃了也算過節了。”
馬鳴笑道:“就算不吃這臘八粥,咱們也過了臘八節了。你看牆上的錢,少了這麼多!”
蘇雪奇抬頭再看看牆上,說:“再來和尚真的不能再給錢了,也不知道一撥一撥的是不是一個寺廟的。想想以前總說現代人過節只剩下吃了,也沒什麼儀式,也沒什麼寄託,雖然可嘆可憐,倒也有好處。”說完,蘇雪奇自己乾笑了兩聲。
轉眼小年也過了。臘月二十四傍晚,院外又來了兩個和尚,蘇雪奇嚇一跳,心想臘八那一天佈施出去的錢夠她和馬鳴過半個月的了,怎麼這麼幾天,和尚們就把錢花完了,又挨門挨戶跑出來化緣?就算是人人都和佛祖有緣,可荷包裡的銀子和佛祖也沒那麼深厚的緣分啊!蘇雪奇正要拿話把和尚打發走,就聽和尚雙手合什,問道:“阿彌陀佛,請問這裡是丁施主的家嗎?我們是來幫丁施主看經的。”
蘇雪奇心裡鬆了一口氣,把和尚請進院子,隔著門把丁清叫出來。丁清一見和尚來了,馬上虔誠地把兩個人讓進屋裡。過了一會兒,和尚從東廂出來,唱著“阿彌陀佛”離開丁家,又去別家給人看經去了。
丁清送走看經的和尚,見蘇雪奇出來,問道:“你們沒請和尚、道士來看看經嗎?”
蘇雪奇搖揺頭,說:“這些講究,我和馬鳴都不懂。”
丁清說:“這麼說你們也沒準備酒水果子預備送神?也沒準備灶馬紙和酒糟?”
蘇雪奇說:“那些都是什麼東西?”
丁清說:“都是送神的東西啊。灶王在咱家裡忙了一年了,到年底了該送他上天言事去了。”
蘇雪奇聽丁清這麼一說,想起臘月二十三祭灶的傳說來了。以前聽侯寶林的相聲裡說一老太太花錢請灶王爺,到了小年的時候把舊的換下來,把新的貼上去。這些傳統習俗突然有一天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隨著破四舊運動呼拉一下就從人們的生活中消失了,等到蘇雪奇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變成了傳說。現在聽丁清說要預備送神,蘇雪奇關於祭灶的知識終於派上了用場。她問丁清:“可是送神要酒糟幹什麼?”
丁清說:“貼灶馬的時候,拿酒糟塗抹在灶門口,叫做‘醉司命’,讓他喝醉了,這樣到天上述職的時候就只說好事,不說壞事了。不但是要在灶門塗酒糟,過一會兒還要在床底點燈,來‘照虛耗’。”
蘇雪奇奇怪地問:“為什麼要在床底下點燈?”
這時馬鳴正好出來,聽到蘇雪奇這樣問,隨口說道:“趕耗子唄。”
丁清笑道:“馬公子說得不錯。照虛耗正是為了趕走耗子,免得它們出來弄壞了東西。不只這樣,還可以把一切不乾淨的東西驅除,趕走邪氣。”
蘇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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