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行香子「8」(第2/2 頁)
開始向所有人展示他學識之淵博非尋常人能及之。
一語作罷。
監察御史王德安見狀,立刻對著賀蘭明達表露出嘲諷臉,他也站出來跟著皇帝與太后行李,不以為然道,“太后殿下容稟,臣以為那漢朝解憂公主與烏孫和親,才使得兩國交好數年,若玉環公主殿下以和親洵國而免戰亂之苦,如此大義之事,燕朝何樂而不為。且那洵國太子據聞也是溫雅有禮之人,公主殿下不虧,望太后殿下您明察利害。”
“你閉嘴!”
聽到王德安居然提出和親,韋薏勃然大怒,立馬從交椅上站起來,指著人又罵道,“好個惡獠,你可真是無情!我燕朝就這麼一個公主,已經配給右僕射之子,你莫要在此扯這些歪理邪說!”
韋薏已經被迫失去了長子,她再不能把女兒拋下。而且她的人生已經無可奈何了,她怎能再去毀了女兒的人生。
看到太后護女心切,淮南郡公衛俊通感到同情,便出來維護。
他長眉挑起,目光熠熠生輝,進言道,“太后容稟,臣以為洵國人是因這十年休養生息才有興起之表象,但本質上他們糧草稀缺人丁凋零,且武器落後紀律渙散又如何強大軍隊,我看不如就拒絕和親,應他們在西州府及其國交界處開戰,順便一掃其野心,樹立新朝威望,再散揚大燕國威。”
“這…太后殿下!”賀蘭明達見狀,立刻雙膝下跪,拿著笏板道,“臣啟太后殿下,真野來報其國疑似有洵國細作,這不得不防他們是韜光養晦,暗渡陳倉吶。”
賀蘭明達一番話,又戳中一要點,他在提醒皇太后莫忘後院風雲自是變化莫測。
當然韋薏也是隨傅定武出生入死之人,以前曾經披甲上陣與傅定武並肩作戰,她知道兵道之事比治國之複雜程度不相上下。
韋薏悄然勾唇,目光堅定而又深遠,對著賀蘭明達以及眾臣,信誓旦旦道,“都尉放心,我已派右僕射長子游擊將軍李懷瑾為梁洲代兵馬指揮,負責應對不測之事,我們與洵國交戰,絕無後顧之憂。”
王德安不服這一殿粗人,但又不敢再惹事,便委婉道,“可是戰禍勞民傷財,且冤家宜解不宜結。”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王德安若是我封爾之女為公主下嫁洵國,你願意嗎?而且那王太子衛溫還在仙都宮等候結果,有他為人質,萬一有何意外,亦不可怕。”
韋薏忍著怒氣,臉色緊緊繃著道出了發自內心的誅心之言。
“太后殿下…”王德安驚愕,雖然他只有兒子。
如果不是洵國點名要玉環公主傅蘊玉,韋薏真是想在朝中選擇王公大臣之女冊封公主,下嫁去洵國敷衍了事。可偏偏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要大燕的天之驕女和親,著實惹惱了整個燕朝,這一仗韋薏站在燕朝角度,是非打不可。
“對了,這幾日僕射公出使冊封大月王之事不在朝,那黃門侍郎你便替他派人去看守好那衛成蘭,不得讓他輕舉妄動,也不得對他怠慢無禮。且今日議事到此,退朝吧。”
韋薏說完話後,當即側頭看著那一言不發的皇帝兒子,不自覺感慨起人生。
她才不過二十九歲,便作為王朝女主臨朝稱制,她莫名覺得現在所見所聞好像鏡花水月一般不真實。
她感受到了來自鳳冠對頭頂及頸部的壓迫感,仿若萬擔江山之重量,都彙集在了鳳冠內。
以前,她從沒想過自己能夠得到上天垂憐,成為一國之母,且權勢滔天,普天之下的男人,莫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這的的確確都是真的,並非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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