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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知之甚少,百合很少提到自己,多數時候她只是個傾聽者。
後來很多時候,從夏都覺得不可置信,為什麼從來沒發現百合喜歡從安呢?到底是自己太遲鈍,還是她隱藏地太深了。
很多事到現在還是很清晰得歷歷在目,像放電影一樣,黑色的膠捲帶在眼前慢慢移動著。
他跟她是在電話裡說分手的,感到莫名其妙,又隱隱地不安,所以她不顧一切地去找他。那時候快畢業了,宿舍要空出來,好些畢業生都搬走了,整個宿舍樓有些空蕩蕩的。她在宿舍樓前的空地處來來回回走了很多趟,也沒等到人。
天色漸晚,一個他同宿舍的姓高的同學正回寢室,看見了她:“找從安?他在圖書館呢。怎麼,你沒看見他?啊喂。。”還沒等他說完,從夏就跑走了,於是自言自語道:“這小倆口今天都不正常。”
在眾多自習的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他,穿著灰色的中領毛衣,低頭在紙上畫設計圖,他神情專注地好像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從夏走到他背後一下子抱住他,卻被發現後一把推開。“不是跟你說分手了。”他厭惡地推開她。
“你是說真的?今天不是愚人節啊。”從夏快哭出來了,“到底是為什麼?你至少給我個理由啊!”她聲音很大,影響了別人,圖書管理員就斥責讓她安靜。突然的訓斥,她覺得很委屈,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
“你要理由。”從安看見路過的百合,馬上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給從夏看,“這就是理由。”
百合錯愕的臉像是同情似的,映在從夏的眼裡。
她逃跑了,跑出圖書館,跑出他們的視線,在黑夜裡一直跑一直跑。怕再待一秒,自己連尊嚴也沒有了。
後來她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句話:愛情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淡;友情經得起平淡,卻經不起風雨。
……
安頓好梁橙,倆人一起去逛街,從夏出來後才發現自己來了這麼久也沒有好好四處玩玩,周圍的景色都顯得陌生。躊躇著是否給陸玦打電話,也許東道主可以做她們的嚮導,結果打過去卻是忙音。
正苦惱著,感覺衣袖被人拉著抽動起來。
“你看見那邊那個男人沒?我好像愛上他了,就因為他的聲音。”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兩三米外的男人竟然是顧銘。他怕影響別人,捂著聽筒講電話,可說話聲依然被梁橙聽到了。
從夏八卦地“哦”了一聲,拉著梁橙走到顧銘跟前打了個招呼。顧銘看到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稍等,轉身說話。
“他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顧銘,我哥哥。”從夏對梁橙介紹說。
“。。。。。。嗯好,我知道了,那之後再聯絡。。。嗯好,再見。。”通完電話,他轉頭問從夏:“你朋友?”她點點頭,表示肯定。“這樣啊。”接著他跟梁橙打了個招呼:“你好。”
梁橙盯了他一會才對他說:“你也好!”
第七節 初識
初夏的暖風裡,有些噪噪的。滿天飄著梧桐樹毛茸茸的黃色的飛花,像天上落下了奇異的紛紛揚揚的雪。梧桐樹碩大的葉子堆滿枝椏也輕輕搖曳著,密密麻麻的,煞是好看。
好聽的聲音,伴著風,傳入耳中。
他的聲音溫厚、朗爽,像冬天的暖日,又像盛夏的清風,再加上禮貌的溫和的語氣,散發出一種紳士的魅力。
女生咀嚼了那兩個字好久,才反應過來。
……
三個人在街邊的露天咖啡館坐下,顧銘坐在她們的對面,點了些冷飲來招待。
兩旁淨是哥特式風格或法國古典主義的建築,看起來神聖而又莊嚴,配上窗臺前團簇的鮮花,古樸中又讓人眼前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