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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上捱了那樣的重擊,瓏夜踉蹌著趴倒在地,口中嚐到一絲腥甜的味道,他翻過身來,看著伯雅抱著珠兒幾步走上前來,黑色的布靴重重踏在瓏夜劇烈起伏的胸口,他看他的樣子就像看著這世上最汙穢的存在。
“你對她做了什麼!”
瓏夜喘息著,狼狽地躺在那裡,任由這樣被人□一般的姿勢躺在那裡,他看著伯雅逆光的俊雅面龐上露出了野蠻嗜血的表情,看著晨光一點一點投射在那個被伯雅牢牢護在懷中的女子的臉上。
“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他腳上使力,一陣濃重的腥味便竄上了瓏夜喉間,“你這畜生!畜生!”
彷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瓏夜掙扎了拽住了那一襲雪白的袍角,有血絲從他的唇角點滴而下,染紅了他說出的每一個字,“你知道我是誰的,對不對?!”
“你是瓏夜啊……”伯雅的唇角勾出譏諷的弧度,那張文雅的俊顏上第一次露出了那樣惡毒的神色,他看著那幾欲失神的術師,“你是……不可一世的術師瓏夜啊,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呢?”
言畢,他抱緊了珠兒,俯首輕柔地吻在她額頭淡白的疤上。
“好了珠兒,我們離開這裡……”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那個枯槁麻木如同木偶的少女,忽然在他的懷裡輕輕地發起抖來。
伯雅抱著珠兒走了很遠很遠,當日光將兩個人完全包裹的時候,他低下頭去看著她,眼神無比溫柔。
伯雅,我害怕……真的很害怕啊……
她睜瞪無神著眼睛,這樣無聲地告訴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珠兒,對不起……
懷抱著她的白衣男人,心中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烏黑的大眼睛閉了起來,她靜靜闔上了那雙湛黑的瞳眸,滾熱的淚水卻汩汩湧出了眼眶,肆意地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
宿命百般捉弄,她卻可恥地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伯雅側過頭去,眼角的餘光被漫舞的飛雪遮擋,但那遙遠的雪野裡,有困獸悲鳴一樣的哀慟之聲隱隱傳了來,在覆滿白雪的曠野裡,那是誰的痛悔,同呼嘯的寒風撕扯著,在天地間悲哀地迴盪。
47。師徒
他在黑暗裡動了動,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便跟著響起。被捆綁的感覺告訴他,身體是不自由的。
很渴……
他抿了抿乾裂的唇,舌尖在迸裂血絲的唇瓣上舔了舔,唇上的刺痛讓他迅速恢復了理智。乾澀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他忍不住掙動被綁住的身體,想要離開這樣的黑暗。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女人柔媚的嗓音伴著一陣甜膩的幽香迎面而來,黑暗裡的他卻看不見任何事物。
“你……是誰?”低啞微弱的詢問著,記憶回籠,最後的意識是他在霜月幻境的風雪裡迷失了方向。
“我是誰並不重要,”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忽遠忽近,同那香氣一樣飄渺得並不真實。
“重要的是……我可以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別說大話了,連真身都不敢讓我看見,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有能力給我想要的東西?!”他的聲音大了起來,層層綁縛在身上的鐵鏈發出咣啷不絕的撞擊聲,在空曠的黑暗裡迴盪。
“低賤的畜生,也配看見我的樣子?”
嗤笑聲聽起來近在耳旁,小九怒得咬緊了牙,一字字道:“你說什麼!”
“呵呵呵,先不要動怒呀。”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冰涼的手掌按上小九的心口,隨即微一使力,便有如千重的大山壓上了身體,小九一時之間竟痛得說不出話來。
“每一次都敗給瓏夜,每一次都看著他在你面前帶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