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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這個忙。”說罷望著王之道問:“王老師要是覺得我還有啥沒有考慮到的,你就補充補充。”張問天的一席話,就像在開會一樣,而他又是這個會議的主持者。
王之道很感動,眼睛依然溼潤著,憑他的老練和成熟,始終沒讓淚水溢位眼眶。他點著頭說 :“問天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我沒啥再說的。唉,我當年在這裡僅僅任教三年,也沒有給你們教出什麼成績,很慚愧。你們都是七十歲左右的人了,現在又來勞駕你們,說實在的,咱們對跑官要官都是有想法有看法的,可是天野的現實又是這樣,沒辦法啊!大恩不言謝。 步凡,你代我給你叔叔們敬一杯酒表示一下謝意吧。” 張問天和李二川他們急忙擺著手說:“王老師,可別這麼說,步凡應該是我們的弟弟。現在社會風氣亂套了,別人沒大沒小,咱可不能壞了規矩。您當年教育我們要恪守仁義禮智信,要以德養身,我們還是按過去的老規矩辦,師父是師父,師母是師母,師弟是師弟,綱常不能亂。來,步凡小弟,咱們同飲一杯,祝王老師健康長壽,也祝你仕途順利,我們會盡力而為的。王老師,您年歲大了自便。”
王步凡急忙站起身舉杯與大家碰了杯,一飲而盡,然後才又坐下。他心中一股熱流直往上湧 ,本來有話在喉很想說兩句的,竟然沒有說出來。他剛才聽張問天安排行程時心裡很順暢 ,一直想用指甲挖耳朵,因為人多不便一直忍著沒有挖。他猜想著自己可能要時來運轉了, 看來芙蓉鎮之行也許將成為他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興奮過後又覺得今天的話題太沉重了。 父親八十歲了還要為他的前程來求人,望著父親刻滿滄桑的臉,他差點掉下淚來。同時更為今天的陣勢弄得暈頭轉向,叫哥吧,面對七十歲的老人他叫不出來,叫叔吧,人家又不肯, 真讓他無所適從。在窘迫之餘,他偷眼觀望葉知秋,她正抿著小嘴笑,這場面她大概也是第一次碰到,有點難以接受和理解。王步凡這時又有點恨自己,平時自己嘴挺乖巧,偏偏總在關鍵時候發揮不出水平,看來自己嘴上的功夫還需要再修煉修煉。
葉報春把熱菜弄好了,大家不再客套,一心吃飯。飯吃得差不多了,張問天叫過來兩個女兒說:“你們姐妹倆也來認識一下,給你爺爺和步凡叔叔敬一杯酒。山不轉水轉,我老了,以後說不定步凡能幫你們的忙呢。”回頭看著王步凡道:“據我看,步凡天庭飽滿,氣宇軒昂,將來肯定會有出息。別看現在還是個副鎮長,說 不定將來會升個縣長書記什麼的。” 王步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呆呆地站了起來。報春斟了酒,用左手端給王步凡,並未叫叔叔 ,“來,王鎮長,我敬你一杯。”
王步凡急忙接酒喝乾道了謝,下邊知秋自然也跟著姐姐叫了鎮長,敬了酒。
樂思蜀看酒席該散了,就起身去付賬,張問天不許。王步凡覺得找人家辦事還讓人家請客很不好意思,就執意要付賬。張問天很誠懇地拒絕了,王步凡也不便再說什麼。單從今天的陣勢看,王步凡就能體會到他老爹當年在學生心目中的形象是很好的,不然學生們不會事隔五十年了,還這樣尊敬他。 酒足飯飽之後,事情也安排妥當了,張問天望望王之道說:“王老師,我記得你的書法是很有風骨的,我晚上在這個小店裡看門,閒著沒事總愛塗抹幾筆,正好有筆墨紙硯,您就給我留張墨寶作個紀念吧?” 王之道笑了笑說:“幾十年在家務農,很少再掂筆,啥也荒廢了。何況人老了手腳僵硬不靈 便就更不行了。其實我的字遠不如步凡的字好,他的書法曾獲得過河東省和天野市的大獎呢,就讓他寫一張吧。” 王步凡又是一陣不知所措。 葉知秋聽了這話,很機靈地跑著去取來筆墨紙硯,大家換了張桌子,都站在桌子邊,等候王步凡寫字。
王步凡客套了一陣子,見推辭不掉就裁了紙,然後想了想,揮毫蘸墨寫下一副“一葉雖小,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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