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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壞笑:“我的確不以己悲,只是替張大公子悲了悲。張大公子最近四處招搖,棋藝明顯下降!”
張允銘展開扇子,一隻手背在後面,扇了扇,擺出了一副自認灑脫的姿態,說道:“上次我本是想讓三公子高興一段時間,三公子罔顧了我的好意啊!”
沈卓咬牙,目光閃爍:“你不信自己棋藝下降了?別說跟我,就是周圍選個和我年紀相當的,就能把你打敗。”
張允銘哈哈一笑,環顧四周,自然就看見了四皇子。
四皇子雖然才是個和沈卓年紀相仿的十三歲少年,但是也許是大病之後,勘破了塵間紛擾,坐在那裡,面容平靜,目光澄淨,有種文質彬彬的大方氣度。
張允銘見了馬上很喜歡,上前搭訕行禮道:“這位公子貴姓?可否願意下一局?”
四皇子帶了些少年人的不好意思回禮道:“我姓蔣,能得公子指點,自當奉陪。”
張允銘就在四皇子的棋桌前坐了,兩個人下起棋來。張允銘雖然年紀大些,可四皇子獨處深宮時有更多的時間研習棋譜,這段時間躺著沒別的幹,就是在腦子裡一遍遍地把季文昭的棋局覆盤,棋藝上已入上乘。一局下來,竟然贏了張允銘五子。
張允銘不可置信地看著四皇子,施禮道:“這位公子雖然年少,但棋藝精湛,令在下佩服。可否留下地址,容在下上門拜訪?”
四皇子靦腆地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家中不便……”
張允銘只道是對方也許不喜人上門,也不多問,就說:“日後相見,一定再次手談。”說完將手中扇子合上遞來,笑著說:“此是我所畫的垂釣圖,若公子不棄,可留紀念。”
四皇子笑著接了,說了聲多謝:“身邊沒有東西,只有下次見公子時,再還禮吧。”
張允銘忙說:“不必不必,只要公子喜歡就行。”
在一旁的沈卓譏笑道:“你就知道到處送你畫的扇面,畫得又不是那麼好。日後人家回的禮肯定比你給的好,虧你一點都不害羞。”
張允銘也不生氣,笑著說:“文人以文會友,我與這位公子以棋相交,三公子還是要好好學學。”
說完告辭走了,自始至終沒發現四皇子身後低頭坐著的人是個太監。四皇子沒有起身,自然也沒發現四皇子是個瘸子。
沈卓成功地禍水東引後,也就笑著離開了。
當夜太子就得到了訊息:四皇子在觀弈閣與平遠侯的大公子下了盤棋。張大公子好像沒有看出那是四皇子,當時鎮北侯的三公子也在,但沒與四皇子搭訕。
太子皺眉思索,怎麼也想不出這個到處與文官攀關係的張大公子為何要結交四皇子,或者四皇子為何要結交張大公子。難道真的就是為了下盤棋?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四皇子儘快回宮吧。
次日,御醫們帶著宮裡的太監們到了秦全的醫館來接四皇子回宮了。
各色車輛到了醫館前,秦全興奮得滿臉流汗,可四皇子看著他就跟看仇人一樣,只給了幾個白眼,丁內侍也對他沒個好臉色。
送走四皇子後,秦全到處跟別人說是自己治好了四皇子,但施和霖不失時機地笑話他說因為他不治了,四皇子才活了下來,不然四皇子早死在他手裡了。
秦全十分委屈,見人就跟人說自己多麼不容易,可大家看到他得了那麼多好東西,沒幾個人說他好話。他說自己治好四皇子的話,自然就沒人應和了。
四皇子在回宮的路上想起了當初在蘇婉孃家策劃時,他心中對那些人的擔憂。現在所有參與的人都安然撤出。也許太子會讓人追查他被撞倒時施和霖的動向,可誰也不會想到接骨的是比自己都年少的段增。接骨後的症狀正巧和病弱體虛相應和,蒙過了御醫。這些人中最犯險的是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