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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傳雅拿著蘇婉娘給他的小鏟子,按照蘇婉孃的指點,在大石頭下挖土,不久,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鐵盒。
買了東西,蘇婉娘把蘇傳雅送回去,回到了沈汶的院子裡。她的脾氣格外不好,挑著錯把人都轟得遠遠的,才進了屋將小鐵盒給了沈汶。
鐵盒外是一層厚厚的臘,沈汶刮開後,用一根簪子撬開了鐵盒,裡面用油紙包著疊得小小的一幅絲絹。沈汶展開,身邊的蘇婉娘就開始哭。沈汶知道這是她父親的字跡,忙與蘇婉娘仔細讀。
蘇長廷在絹布上用蠅頭細楷寫了金部的幾個主事怎麼做假賬,貪汙金銀。又寫了名叫於良福的人對他威逼利誘,讓他為大皇子做事,他拒絕了。他幾次向上層官員揭發這些事情,可無一有迴音,並被人威脅說如果他再上告,就將禍及他的妻子。昨日,於良福再次遊說他,還對他說這是最後通牒。他心知自己不保,遂寫下這份狀訴,留待有緣……然後簽了自己的全名,蓋了私印和官印。
蘇婉娘讀罷哭泣不已,沈汶將絹布仔細又摺好,放回油紙包中,再放入鐵盒內。蘇婉娘哭著說:“我們……就沒有辦法……上告?”
沈汶搖頭:“那邊是太子,是儲君,你想告他?”
蘇婉娘哭著點頭:“我想。”
沈汶將鐵盒重新扣緊,小聲說:“你知道,告也沒用。”
蘇婉娘又點頭:“我知道……我要殺了他!”
沈汶也點頭了,心說,我也知道你幹得出來,口中安慰道:“別急,我們慢慢來,他逃不過的。這份東西,日後就是給你爹昭雪的證據,你好好藏好。”
蘇婉娘雙手捧著接過去,淚眼看著沈汶說:“這是我爹的命,我孃的命!哪天,你做不到了,一定要告訴我,我自己去做!”
沈汶把手放在蘇婉孃的手外握著她的手,堅定地說:“我們,不是我,我們一定會做到的!有仇報仇,不會讓他陰謀得逞。”
蘇婉娘狠咬了下嘴唇,對沈汶說:“我聽你的。”她微停了一下:“你別介意我以前……有時不相信你……”
沈汶笑:“婉娘姐姐,你是這世界上最相信我的人了!”
蘇婉娘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汶深深地看入蘇婉孃的眼睛,難道我要告訴你我是千年的鬼魂?你大約還是不信的。最後只說道:“我在夢裡看到過。”
蘇婉娘真心點頭,低聲問:“我們下面要幹什麼?”
沈汶也小聲說:“大哥要去邊關,我得取得他的信任。”
蘇婉娘問道:“你要怎麼做?”
沈汶也有些發愁:“最好找到個機會,和他單獨說說話。”
蘇婉娘次日就開始注意沈毅的行蹤,可一連幾天,沈毅都帶著沈堅和沈湘,出去與三皇子騎馬去了。
等到沈毅回來,蘇婉娘每次接近他,他都是和沈堅在一起,而沈堅的那個隨身僕從王志也總在左近。還沒等沈汶找到一個與沈毅單處的機會,他們就又出去了。
這次,是一次正式的狩獵,沈毅再次與沈堅沈湘和三皇子在山地裡整整鬧騰了一個多月,直到快年底了才回府。
老夫人也想阻攔,可是府中事情接二連三,沈毅又已經成婚,掌握著侯府衛隊的調動管理,出入自由,許多事情都是發生了以後她才知道。
人們都有掩耳盜鈴的習慣——凡事往好處想。老夫人就是知道不妥,可也沒有真的想到沈毅和三皇子交厚能讓侯府滅門。沈家軍強大,只要侯爺行得正走得端,就該無事吧?
至於楊氏,她新生了一個兒子,專心照顧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佔據了她全部的精力,哪裡去細想沈毅和誰去狩獵的事?
沈汶卻知道,沈毅這些行為一定會招來太子強烈的報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