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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哽咽著低頭行禮:“御醫都診不出是何病患,不知能否請母后找宮外良醫前來檢視。”
皇后答道:“當然可以,本宮讓人問問。可有時,有些人就是心病,多少藥都治不好的。皇上最近不來這裡了,你母妃也許是因此不快,這樣的事,找什麼人都沒用。”
三皇子忙說:“母親對父皇一向溫良恭敬,怎麼可能對父皇不快?望母后不要如此猜測。”
皇后一笑道:“那你就在此好好對你的母妃說說你那好父皇,你的母妃對你的父皇那麼恭敬,也許你的母妃就能好了呢。”她說完笑著轉身,龐大的裙襬掃起微塵,落在了低頭伏在地上的陳貴妃的肩上。
三皇子行禮送走皇后,過去扶陳貴妃。陳貴妃用袖子掩了面孔,低聲說:“我容顏已毀,不想見人。”
三皇子流淚了,對身邊的幾個太監說:“你們都退下吧。”等人都走開,他抱起陳貴妃走入了宮殿。
深夜,一個黑影接近了陳貴妃的宮殿,幾個騰躍,到了窗外。殿內,陳貴妃咳了一聲,似是用了很大力氣。那個黑影停了下來,與陰影融為一體。
殿內有輕輕的腳步聲,低聲的問話:“娘娘可是要什麼?”
陳貴妃沒有回答。
這一夜,陳貴妃沒有睡踏實,經常咳嗽,她身邊的人也只好常問一兩句。
殿外的人在寒風中的陰影裡一直站到了四更天,天色漸亮,才無聲地離開了。
太子最近非常愉快,不僅朝中大事他的建議得到父皇的肯定,就是一些小事也很順利。
大皇子府已經全部遷入了東宮,官吏侍者乃至太子妃和各級側妃美人也都到了位。太子每日隨著皇帝上朝,議事讀奏摺,感覺就如皇帝一般,統治著這個龐大的王朝,讓他充滿自豪和成就感。
鎮北侯悄無聲息地離京,沒有與任何人往來,也沒有任何不滿的言論。皇帝很滿意,太子也覺得解氣。
為鎮北侯府準備的眼線已經順利地進了府,這個女孩子眼含媚態,就是勾引不到行將成婚的長子,下邊的兩個兒子也該有機會。雖然鎮北侯夫人懷孕這個訊息不能算好,但那個幼女竟然讓自己的丫鬟管家,一個青樓女子管家!可見侯府真的墮落了。
三皇子因為陳貴妃的病,天天在宮中陪伴陳貴妃,也沒時間出宮與鎮北侯府的人勾搭了。人就是這樣,非得被狠狠地整治一下,不然就不會學乖!
唯一有些不順的是,幕僚們幾次去招攬季文昭,官銜已經升到“庶子”,離著最高的“門大夫”只差一級,可季文昭還是在推三推四,說什麼年紀太輕,不想做官之類的。他來京城後,就串訪他恩師門下的那些學生故舊,跟人家下棋飲酒,談詩論道,唯獨不言政事,讓人摸不到頭腦。
太子有些不快,暗自決定:如果這個季文昭有投靠其他人的想法,就不能留著他了,趕快除去了事。不過是一個下棋的,端什麼架子!少了你一個我還當不成太子了嗎?
太子挺胸昂頭地走入皇帝的後殿,來與皇帝議定元旦祭太廟的幾個細節。
進宮門時,一個太監正好走出來,太子認出這是那個常在三皇子身邊跟著的谷公公。谷公公面無表情地低頭,讓開道路,站到了一邊。
太子瞪了他一眼,邁步走入了大殿。
皇帝一身便裝坐在書案後,他將近四十歲,雙眼皮的眼睛下方已經有了突出的眼袋。也許年輕時他曾經英俊,可現在,兩頰下垂,讓他有了老態。
行禮後,太子與皇帝說了有關祭奠三四個的細微末節的安排。年年同樣的儀式,今年有太子參加,就加了幾個步驟。
皇帝都一一首肯。
正事講完了,太子看了一眼皇帝,見他情緒不錯,就笑著說:“父皇,孩兒看見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