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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我的師叔,我師父的師弟;”白衣,“我師父道號雲霆子,沒有名字。”
兩人說著。笑著。
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情景。
所以也沒有人錯愕。
泉千流,是這個黑衣小童的名字。
滿身靈氣,粉雕玉琢的孩子,本應該哪個道人看了都會多少產生收徒之意。
除了一點。
這個孩子從來不正視任何人。
而是以一種極度傲慢的姿態,輕蔑地看著別人,面容陰冷,無喜無悲。
雙目如刀。
眸子裡,越看越深,看到最後竟透著死寂,一種邃然的暗。
幾乎沒有人會喜歡這樣一個詭異的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竟然會和另外一個陌生的孩子有說有笑。
可能他半年都不會說剛才那麼多話。
兩個小童,卻還是很自然地談著。
彷彿認識好久了。
白衣看著月亮:“泉千流,你說吳剛為什麼要去月亮上砍桂樹呢,這裡不是有桂樹嗎?”
“吳剛是誰?”黑衣看著月亮問。不知為何,他太喜歡又太依賴月亮。
白衣笑:“我比你知道得多呢。”
黑衣看看白衣,然後點頭:“嗯。”
竟然承認。
承認得白衣笑著給他講起吳剛來。
距今數十年前。崑崙山。豔陽。
“小千流,對小婉好一點啊!”師孃的聲音。
泉千流卻不答話,和一個姑娘並肩走遠。
慶天零戳了一下雨的後腦勺。
雨回頭,笑。
“你真的會把他慣壞的。”慶天零苦笑道,不太像是想苦笑。
是呢,今天一整天的術法修行,根本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雖然崑崙道者壽命綿長,但修行也講時機,沒有用盡一生修道習術的人。
今天是好時候,師父能教,徒弟也能學。
雨卻讓他和戀人出去了。
“我們的小千流長大了,不能管得那麼嚴呢。”雨笑,然後突然昏倒。
雨就是這樣的體質,一直患有奇怪的病。慶天零,泉千流,甚至顏瞳若都知道。
所以慶天零也沒有過於慌張,只是把妻子抱住。
抱住,抱到屋子裡,讓她平躺。
然後握住妻子的手。
雨柔嫩的臉因為痛苦扭曲。
婉和泉千流走在青石鋪就的臺階上,山邊的霧濃得可愛。
“走的時候怎麼不和師孃道別呢?”婉。語氣比自己的髮絲輕。
“又不遠行,”泉千流的語音沉靜,“你怎麼也叫師孃呢?”
婉也是崑崙道人,卻並不是慶天零或雨的弟子。
“我的千流和師孃最親。”婉不微笑,說話很自然。
泉千流卻停下來。
於是婉也停下。
我的千流。
我的千流。
實在是太好聽。
泉千流輕輕摸婉的額頭;用拇指輕輕地摸。
婉靜靜讓他摸。
我實在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樣子。
“哈!”忽然這麼一聲喊。
泉千流知道是誰,但是不理會。
婉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打招呼。
“阿桂!”婉喊。
“嗯!”顏瞳若應一聲,然後又躍起,不見。
顏瞳若常起落於林中,樹梢,大石,峭壁,不論有沒有落腳的地方,顏瞳若都能穩立其上。
那輕快的身形並不像道人,也不是像林中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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