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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就地打滾兒,活像牲口撒癔症。過往行人皆瞪眼看這老外跳大神。
虛榮的伍月笙,一早遇上狂熱追求者的小開心,被貼在她後背上的那頭蒜破壞得一絲不剩。你說這人,大清早吃得還挺豐富。可公交車她讓人滾遠點兒確實有裝逼嫌疑。伍月笙忍著,閉目閤眼,垂首屏息,用肘子拐他,他無動於衷;把鞋跟兒挪到他腳上,他抽出腳,仍站在原地,很作死地挨挨蹭蹭。然後,一個小剎車,這不長眼的哎喲叫喚一聲,把伍月笙抱住了。
伍月笙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滾你媽一邊去。”
那頭蒜在眾人面前很狼狽:“這麼多人誰碰不著誰啊?怕碰打車。”
車裡本來有多管閒事的把他們隔開,聽著這話也退下去了。你自己也承認“碰”了,還怪得人家動手嗎?伍月笙積攢的怒氣蓬勃發散,紅著眼的模樣一般人根本沒膽兒靠近。那頭蒜口氣很衝,個子卻不大,被踹得節節後退,從前門退到中門。撕打中扯住了伍月笙的圍巾,勒得她面色掙獰。車廂裡一片大亂。售票員幹在一邊喊:“都少說一句少說一句。”也不敢上前拉架。伍月笙的眼睛被頸上的糾纏縛失了焦距,一頭長髮隨著簪子抽出散下,在膽小觀眾的尖叫聲中,狠狠剌向那頭蒜。
陸領早在躲閃人群撞到他時就看到了伍月笙。
他戴著入耳式耳塞,過大的音量,讓他聽不到太多外界聲音,只看見那女人無聲的爆發,沒啥套路的連環踢,像一幅動態武功秘籍。雖然是他媳婦兒,不管為什麼打人都有道理,可動傢伙傷人畢竟過份了點兒,整不好會把自己搭進去。同樣打打架就上茬的陸領,當然能輕易看穿伍月笙的血腥動機,搶在簪子落下前擋住她的手。又從那頭嚇傻的蒜手裡輕而易舉抽回圍巾。伍月笙不看人,張牙舞爪中,簪子劃過陸領的脖子。
好在不是一把刀,陸領摸著划起的傷痕慶幸。匆匆把她箍緊,一手扯下耳機,低聲數落:“打起來沒完。虎遭遭的……”
伍月笙沒想到他們新婚伉儷久別重逢是這個樣子,先是一閃神,隨即掙開他:“管不著。”
自己還沒發現語氣中的埋怨。
陸領卻聽出來了,可是沒懂。為什麼會怨到他頭上來?
無形中做了人家夫妻和事佬的一頭蒜,被售票員扶起。司機很漠然地開著車又停了一站。陸領推伍月笙下車,伍月笙怒:“還沒到站!”
陸領吼一嗓子:“先別關門還有下的!”硬把她拉下車。
司機寧可多停半小時,也欣然放煞神們下去。
伍月笙沒多固執,甭說她力氣早耗得差不多,就算飽滿狀態,也不是這非常規武器的對手。罵著甩開他,站在路邊以指代梳將頭髮挽起,插好簪子,看劈折的指甲,眼神又發起狠。
陸領沒好氣:“差不多行了,那人大清早的遭你這頓暴擂。”
伍月笙仍不解恨:“媽的,長得跟根兒吊似的還敢出來耍流氓。”
陸領聽不下去,揚手扒拉她一下。
伍月笙嚇一跳,脫口呼痛:“唉呀我操!”捂著後腦勺,倒是沒還手。
陸領也治不住,無奈道:“你這兩天兒都沒刷牙吧?”攔了一輛計程車,二人魚貫坐入。
伍月笙一眼一眼剜他:“你車呢?擠什麼公交管我閒事?”
陸領對這法盲翻白眼:“閒事?你現在犯事兒了公安局第一個來找我知道不?閒事兒!”
伍月笙談到法律就沒話可對付,聲音很小地不知道嘀咕什麼。
陸領告訴她:“車給七嫂送回去了。”還給她看了一宿場子,換取到一些機密資料。知道伍月笙把心和肺都丟在了哪裡,然後就有了想幫她揀回來的衝動。
伍月笙費解地抓抓額頭,他送個車回去為什麼送出這種眼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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