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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希望能夠提高孩子的“成活率”,而當時法國的嬰兒死亡率在歐洲國家是最高的。對於母親和孩子來說,生產都是一種痛苦的經歷。
在市政廳宣佈孩子的降生——即為孩子起名,也即康德所說的真正的降生——是父親的事情,這個來到世界上的孩子由此進入了家庭和社會。
童年在以前被視為一段沒有什麼區別的時期,男孩與女孩都一樣,現在則劃分為三個戰略階段:童年早期(8歲以前)、嚴格意義上的童年和青少年。青少年是青春期和性認同的關鍵時期,也是令人擔心的一個時期,此時加強監護非常重要。8歲時,孩子被視為具有了理智,於是引起了立法者、醫師和倫理學家的注意。嬰兒(法國直到1880年一直使用英語詞baby,之後變成了bébé)直到很久以後才具有一定的地位,但母|乳餵養在18世紀的上流社會一度非常流行,而荒謬的是,到了19世紀反而有更多的孩子被送給奶媽餵養,遺棄嬰兒的事件也創下了新紀錄。到19世紀末,一種新的育嬰科學(育兒法)出現了。
儘管幼年時的意識要慢慢地形成,但這種意識到來的跡象卻是明白無誤、不會讓人搞錯的。體貼的母親拒絕用襁褓來包裹嬰兒,並會僱用一位英國護士。到19世紀末,每一位好媽媽都在照顧自己嬰孩的過程中扮演著積極的角色,而現在,嬰孩已被視為具有完全資格的個體,母親們總是充滿愛意地用暱稱提及他們。珍妮和勞拉?*都是多產的母親,由於她們的勤勞生產,子孫多多,她們不可避免地要為其中某些先於自己而去的子女哀悼、服喪;她們還會隨時向父親卡爾彙報她們的孩子取得的種種成績。中產階級的書信往來中通常會有託兒所韻律詩的風味。母親們逐漸變得關懷備至,而即使是再體貼的父親,對他們的孩子們除了偶爾的一瞥之外絕不會再多看上一眼。加斯蒂夫?博蒙特在他的兒子開始學會走路時對他發生了興趣,“現在,他已經可以拿著一把木頭來復槍跟著我一起去打獵了”——這是學習拳擊的開始。
在社會的所有階層中,照看非常幼小的孩子都是女人的工作。早期童年是女性化了的:直到三四歲,通常會到更大一點時,男孩子和女孩子們都是穿著女童裝、留長頭髮的,他們就這樣在母親或是女僕人的裙子下自由地玩耍。在法國,孩子的臥室是一項遲來的“發明”。1873年,瓦爾雷特…勒…督克為他正在建造的一所房子設計了一間孩子的臥室,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必須為每件事情都做好計劃”。孩子們的玩具到處都是,廚房裡尤其如此(就如這一時期許多油畫作品中所看到的那樣)。在城市裡,玩具成為了一個消費專案得以大規模地生產,並在百貨商店中銷售。在鄉村的家庭中,工廠製造的玩具還不為人所知;在更為貧窮的家庭中,由父親們來製作玩具。長久以來,文特拉斯…瓦萊斯始終記得父親從一塊杉木上為自己雕刻出來的一輛四輪馬車。在製作這件玩具時,父親傷到了自己,年幼的瓦萊斯為此被母親打了屁股,因為她感到需要懲罰一下“被寵壞了的”孩子和縱容的父親。玩偶在孩子們的世界裡佔有重要位置。在19世紀早期,這些玩偶是沒有性別型別的,而只是一些木偶,但就在這些木偶身上,孩子們在成為父母親傾注慈愛的物件之前就已對其慷慨施愛了。關於對木偶的記憶,喬治?桑德在一些書頁中進行了令人驚異的描寫。
父母與孩子(4)
因為面向那些非常年幼的孩子的學校少之又少,早期教育就成了母親們的工作。她們教孩子閱讀。當孩子們變得更加具有潛在發展價值時,女人們就會更加勤勞地全身心投入這一工作之中,這使她們在心中升騰起一種慾望:要使自己的教育更加完善。奧羅雷?杜德望正是透過母愛走向了女權運動,“我一直告誡自己,淵博的知識對於我們這個性別來說是沒有多大用處的,我們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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