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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燕鐵衣以下,“青龍社”就數他的地位最為崇高了,他是個五旬上下年紀的人,外貌一點也不起眼,除了那雙手有點特別顯得粗厚巨大之外,容貌沒有絲毫奇突之處,他看去是那樣的平凡,就和你平常在街上或田間隨時可以遇見的任何一個五十歲左右的普通人一樣。來到黑雲樓之前,屠長牧急匆匆的叩繫著門扉上的黃銅獸環,幾聲清脆的敲響過後,門見立開,“快槍”熊道元當門而立。
一見是屠長牧駕臨,熊道元連忙堆笑哈腰:“大領主,今天可是什麼喜事呀?尊駕來得這般早法?”
“少廢話,魁首起身了沒有?”
熊道元忙道:“早起來了,如今正在樓下用膳。”
屠長牧沉聲道:“傳報求見。”
連忙往旁一側身,熊道元恭謹的道:“大領主駕臨,魁首是一定要見的,大領主,不敢勞候,請。”
於是,屠長牧也不再遲疑,他大步踏入門去,經過前面擺設奢華的大廳,彎過甬道,來到一間掩著門兒的書房前面。隨於後的熊道元連忙搶上一步,輕輕釦門,謹慎的道:“啟稟魁首,大領主求見!”
冰花格子門迅速啟開,來開門的竟是燕鐵衣本人,屠長牧立躬身施禮,低沉的道:“清晨攪擾魁首雅興,尚請魁首恕罪。”
燕鐵衣一把拉著屠長牧的手,笑道:“那來這麼多規榘?長牧,快進屋裡坐。”
來到這間四壁排滿書架,並堆集著各式詩書善本的書房裡,燕鐵衣先將他這位頭號臂助安排坐下在那張描金雕花的黑漆方几對面,然後,他自己也才盤膝坐到錦墊上,跟進來的熊道元連忙先替屠長牧布上碗筷,並在碗中傾注了三茶,然後才默默退到一邊。黑漆方几上,擺著四隻景德藍的高腳瓷盤。
盤中,各為玫瑰糕、油酥餅、炸春捲、肉饅頭,旁邊的銀質小盆,另盛著半盆珍珠米熬成的稀鈑。
燕鐵衣笑道:“我剛要吃早飯,你來了正好,陪我一起吃。”
屠長牧沉鬱的道:“魁首,有些事要向魁首稟報!”
先挾了一塊“玫瑰秣”到屠長牧面前,燕鐵衣道:“管點『玫瑰糕』再說,又香又甜又酥,入口簡直便化了,相當不錯,來,長牧,吃點。”
說著話,他自己大口喝下半碗三湯,然後,風捲殘雲般便將几上的點心狠吞了一半,然後,又將剩下的半碗三湯一口飲乾。
只咬了一口“玫瑰糕”的屠長牧,不禁有些愕然道:“魁首,你吃得這麼法,莫非有事!”
抹了抹嘴,燕鐵衣笑迷迷的遺:“我沒有事,有事的是你。”
屠長牧憂形於色的道:“不錯,我確是有事,更急稟魁首。”
燕鐵衣平靜的說道:“一定不會是些好事,對不?”
怔了怔,屠長牧道:“魁首知道啦?”
搖搖頭,燕鐵衣道:“從你的神色間已告訴我了,長牧,你先吃完東西再說話,任它什麼麻煩也有“青龍社”背柱頂著!”
嘆了口氣,屠長牧食不下咽的道:“魁首,怕有人在一根一根偷著拆除我們的『脊柱』了!”
童稚的面龐上是一片天真絢燦的笑容,燕鐵衣道:“不要危言聳聽,誰能有這麼大的狗膽?誰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屠長牧低沉的道:“我就是為了最近這一連串發生的不幸事件,才急著來謁見魁首的,因為事情已十分嚴重了──”燕鐵衣安詳問道:“嚴重到你不能代為處理嗎?”
淡淡的眉蹙皴著,屠長牧道:“自從魁首從『仙蹟山』回來之後,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傷靜憩,如今你才剛剛獲愈,設若事情不是這般險惡,我也不敢前來驚擾魁首的靜養,本來,當前幾樁快報傳到之際,我猶自己交待處置了事,但類似的訊息連連不斷,且手法如出一轍,又卻是相同的不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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