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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舌,一點一點的,舔著她溼潤的面頰,暖暖的,鹹鹹的,像他的心,因為見到她的欣喜,和讓她委屈的難受,夾雜發酵,像是澎湃的海水,要將他那點堤防全都沖塌。
攬著他的腰,背靠著冰箱,葉以茉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溫熱的淚水浸透他的軍裝,像是要將他的心融化般。
“小茉,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平靜,畢子辰才敢開口。撫著她的長髮,畢子辰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抵著她的肩窩,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憐惜:“小茉,有什麼話,能跟我說說嗎?”他出身軍人世家,爺爺那一輩起,家中參軍的男兒便無數,到了父親這一輩,除了三叔是文人,其餘的叔伯,即使後來走上政壇或是下海經商,年輕時,也無一不經歷過部隊的歷練。
父輩的低調,也教會了他為人最基本的原則。上學時,除了最親近的幾個哥們,沒有人知道他是軍長的兒子,而參軍上軍校,他也自問從來沒有仗過父輩的一點榮光。
小時候,見到最多的,便是媽媽一個人在家忙碌的身影,爸爸,這個詞對他而言,陌生而又莊嚴。
做軍人的妻子,要付出多少,他比誰都清楚。他的小茉,值得最好的疼惜跟寵愛,卻因為選擇了他,面臨著聚少離多的不確定。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了些,等了三十幾年,才遇到她,他不會放棄,也不想放棄,即使知道會面臨很多問題,但是他相信,他可以解決好一切,給他的小茉一個明朗的未來。
“小茉,等我這次回去,我們就交結婚申請吧。”畢子辰摟著她,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輕悠悠的,就像小時候媽媽哄他睡覺一樣。
往他懷裡鑽了鑽,葉以茉悶聲道:“你就不求婚麼?”這麼不浪漫,好歹給她留一點美好的回憶啊,讓她之後的五十年裡,回憶起她的軍嫂生活,起碼還有個念頭啊,以後跟孫子吹牛也有話好說呀。
輕笑了下,畢子辰吻了吻她的發,聽到她這麼說,他就知道她恢復了。小茉就這點好,即使前一刻哭得昏天黑地,等時間一到,便像是有自動復原能力似的,心情就會自己整理好,如雨後初陽的彩虹,更加明媚動人。
“那小茉,你還記得那輛老腳踏車嗎?”畢子辰抬起她的臉,讓她直視他的眼。
“恩。”葉以茉點點頭,表示有印象。
畢子辰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微笑著道:“還記得我那天騎車的時候喊了句什麼嗎?”那日暖陽西下,白裙的她,摟著他的腰,笑得恬淡溫婉,那笑容,像是老舊照片中最絢爛的一抹色彩,直直地印進他的心裡,再也取不出來。
葉以茉咬著下唇想了好一會,才猶疑著回道:“‘駕’?”
白衣黑褲的他,清朗如斯,溫潤妥帖的笑容下,卻是跟孩子般淘氣的心。那一日,他踩動腳踏的時候,是輕聲喊了一聲‘駕’吧?那時候,她還捂著嘴笑他跟孩子一樣呢。
畢子辰滿意地拉著她的手,拿額頭抵著她的,聞著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嘴角的笑意燦若繁陽:“恩,答應我了。戒指以後補上。”
葉以茉詫然,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向來以玩文字為生的葉老師,不過閃瞬間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駕’,‘嫁’?這人,竟是拿她開涮?
她尚未開口,畢子辰又像是發現了什麼,眯著眼笑得得瑟:“看來連戒指都省了呢,這不早就有了?”說著,抓起她的右手,吻上無名指上那枚簡單的鉑金環戒。那是他在南京送她的,裡面刻著她跟他的名字縮寫,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搞定的。
如今,見她毫無嫌隙地帶著他送的戒指,畢子辰本就明朗的心情愈加開懷,一個使勁,竟是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這狹小的廚房裡,哪裡能轉得開身去?
許是怕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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