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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蕾……”我想先說。
“我要走了。”她忽然打斷我,冒出這樣四個字。
我一驚,扭頭看向她。
她直直的靠在駕駛座上,雙眼目視著前方,臉上看不出任何微瀾,神情卻那樣凝重。
“你……要去哪?”話語無端的就慌亂起來。心蕾,你要去哪?我又破壞了你的堅持嗎?
她微笑起來,眼中有若有若無的晶瑩在閃現:“去巴黎,繼續學習服裝設計。”
我笑不出來,盯著她的側臉看。那麼柔美的線條,卻像在溢著悲傷,是我的錯覺嗎?
“去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以前,她也經常出去進修,一般一兩個月就回來了。
“這次是去留學,至少兩年,也許還要久一些。”她凝視著遠處,語音聽著淡淡的,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我胸口猛地一滯,兩年,那不等於她和謝豐分開了嗎?感覺喉嚨被堵住了,許多的話想湧出來,卻拎不清該說那句好。
“心蕾,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我生病了,可能要開刀,謝豐同情我才這樣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陸東霖很好,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和謝豐不會有什麼的,你要相信我……”我語無倫次,只想她能明白。
“我相信你,我從來沒懷疑過你。”
“那你為什麼要走?”
她咬住唇,半天不語,再開口時,一滴眼淚忽然溢位了她的眼角。
“不是我想走……是謝豐要和我分手。”
“什麼?……”我一下怔住,像被人擊了一掌,“不可能,心蕾,謝豐不會這樣做的……就算他真的這樣說了,那也是一時糊塗,你要原諒他。你不是說過嗎?你會等他的,就像我等陸東霖一樣,你也會一直等他的。”
“我是想等他,但他卻不要我等了……昨天晚上,他半夜來找我,單腿跪著對我說,心蕾,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她說著,低下了頭,眼淚滾出了眼眶。
我眼睛疼得厲害,彷彿看見了謝豐跪在她面前的樣子。
“心蕾,他只是一時衝動,他是同情我生病了。我以後不會再理他了……我有陸東霖,用不著他來管……”我反覆說著,可自己也覺得說出的話軟弱無力。
心蕾無聲的淌了幾滴淚,但她很快控制住了:“不是你的問題,是謝豐的問題,是他放不下你。一直以來,他都是有所保留的守在你身邊,這次,他大概想全心全意的付出,所以,他才會向我提出分手。”
我覺得心很疼,我明明不愛這個男人,他也知道我不愛他,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他付出的再多我也看不見,我眼裡只有陸東霖,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蠢!我給他打電話,你等著,看我罵不醒他……”
慌亂的摸出手機,我就想撥謝豐的號碼,這一刻,我真的想對他破口大罵。
心蕾伸手攔住了我。
“是我自己決定離開的。我和他,也需要沉澱一下。分手,也許並不是壞事,說不定反倒更能看清對方在自己心裡的位置。我相信,他心裡還是有我的。但是,我也想讓他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倘若做完以後,他還能記起我,那時,才是他真正來我身邊的時候吧。”
她對我微笑:“我寧可等將來的那個他,也不想要現在這個心不在焉的謝豐了。所以,你不用罵他了。”
我看著她,這樣的一個痴女子,我說不出話來。
她抱了我一下,和我告別:“過兩天我就走了,有空我們MSN聯絡吧。你要好好治病,就算是為了我。你平安了,謝豐才有可能來我身邊,你千萬不要忘了這一點。”
澀脹的眼睛裡總算有了一些潤滑劑,有點哽啞的聲音,是出自我的咽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