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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當爹又當孃的把她撫養成人,是爸爸教她讀書識字,是爸爸給她說睡前故事,是爸爸教她做人道理,就連女生的初次來潮,也是爸爸紅著臉教她基本的生理知識…
所以爸爸去世的時候,秋楠真的只覺得天都塌了,世界似乎停頓了,就連呼吸也為之窒息。而在曹雪雅打破爸爸的骨灰盅的時候,她更是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強行抽離,心被撕裂,痛得無以復加,痛得如溺水之人無法呼吸,恨不得死了才好。
而眼前這個男人,眼中表情很是驚愕,又帶著迷茫和難以言喻的依戀,是因為母親嗎?他認識母親嗎?
她對母親知之甚少,忽然有這麼個和母親相識的人出現在眼前,疑惑湧上心頭的同時亦忍不住問:“沐教授認識家母?”
沐風死死地瞪著她胸前的那個梔子花瓣玉墜,聽得她問,不由把目光投在她的臉上,細細的觀察她的眉眼,心裡的存疑愈發的大。
“我可以坐下嗎?”他答非所問,看了看秋楠身旁的位置。
秋楠微愣,向邊上移了一分,淡淡地道:“請坐。”
沐風欣然坐下,眸光又在她垂在胸前的玉墜掠過,眼中神色複雜,無數的問號充斥在腦海裡,急速的想要找到答案的出口。
秋楠似乎感到他的目光,垂眸在自己的胸口上看了看,那枚梔子花玉佩垂在胸口上,晶瑩透白,在陽光下更是潤色透明,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她目露疑惑,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的側面顯得很柔和,看著微微感到有些熟悉,只是不記得在那裡看過。
“孩子,你的母親是張淑嫻嗎?”沐風艱難地問出口,會是自己認錯了嗎?是不是隻是巧合?
然而,秋楠的眼神卻打破了他的疑慮,也肯定了心中所想,他既喜又帶著點悵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你母親,她,還好嗎?”他再度問道。
女兒已長成如花般的嬌人,她一定很幸福吧?
秋楠聽見他的問話,將目光轉移開去,淡淡地道:“許多年前,家母已過世。”
“什麼?”
她淡淡的陳述,卻如一道驚雷似的炸在了沐風腦中,徒然變得一片空白,腦中嗡嗡的在響,不知身處何方。
“死,死了?”他的眼睜的如銅鈴般大,嘴巴也大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死了嗎?那個清幽如蘭一樣的女子,她真的早早就離世了嗎?是因為不願原諒他嗎?甚至也不願見他最後一面嗎?
秋楠看著他的反應,心裡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盪漾開來,似怨,似恨,也似怒。
於是,她冷冷的說:“是的,年前就死了,死在了一場大火當中。”
沐風神魂恍惚,二十年前,她才二歲,那麼的年輕,花一般的年華,怎麼會這樣?
二十年前,那不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她嗎?就在那間充滿回憶的小屋裡,如果知道那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那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是不是不顧一切也會和她一起?
是知道兩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再見,所以才會把他約在了那裡嗎?為什麼,上天那麼殘忍,讓他幸福的同時,卻殘酷地奪去她?
她那麼美好,那麼安靜的一個女子,是上天也看不過眼嗎?還是在懲罰他?懲罰他的揹負,懲罰他的不力爭?
他如同丟了七魂六魄的頹然和悲慟,秋楠全然看在眼裡,她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忽然滿身憂傷的男人是真的認識母親,甚至交情不淺。
她忽地想起小時候的傳言,想起小同學們的嘲諷,想起別人異樣的眼光,也想起父親偶爾看著她時流露出的哀傷,那傳言,會是真的嗎?
想到那個可能,她頓覺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團,似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樣無法呼吸,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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