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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著印訣剛才出去十數步,虛空中一股沛不可擋的大力傳來,印訣剎時化為虛氣,融入了大陣之中。
多思耗費多年心血,引天風地雷,用無數珍稀材料刻化而成的風雷大陣,自有其封禁的領域,就連長老自己也奈何不了它,又哪裡是一個雷術的初學者所能對付?
莫說去破陣消雷,單是抵擋大陣發出的雷術,都要老少兩人合力齊施才成。多思方才要在最緊要時刻傳授阿羽雷術,固然有其考慮,但其中小半的原因,也是若非如此,不能抵擋這威力無比的風雷大陣。
見少年急得鼻尖額角都滲出細汗,煉、困、驚、滅,諸般法訣出手,大小各異的木咒散了又聚,不屈不撓地向多涼招呼過去,老巫師深知大陣的厲害,伸手拉住羽,搖搖頭嘆口氣。他轉眼看向多涼,眼中滿是沉痛:
“孽徒!二十年前部落遷徙途中,我為何要從虎豹口中揀你回來?為何還要憐惜你的資質,收你為弟子?部落養大你一個孤兒,你做就這樣的好事來回報!害自己人不說,還害得別的部落家破人亡,你教我多營以後如何面對盤龍部落的兄弟姐妹!你還等什麼,殺吧,殺的人越多,你到少鼎那裡去領的功勞就越大,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
多涼寬臉一沉, 心中好生不耐。他自幼隨著多思修習法術,多數人都在睡覺時,他還在練功,別人家的小孩都在父母身邊撒嬌玩耍,他偏偏要被多思派到山上採藥。
多思憐他是個孤兒,修習法術的資質也算得不錯,總想今後將部落巫師的位子傳與他,所以對他特別嚴厲些,沒想這麼多年他一直記恨在心。
多涼思量:現在自己手中握著生殺大權,老傢伙還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當真欺人太甚!這口積存已久的怨氣如驚雷暴發,嗜血的衝動油然而起,他一對小眼睛兇光閃現,喝道:“老東西,你當我不敢殺麼!”
幾個短促的術語,陣內高揚的血電猛然一長,長蛇攝食般射向近前的一位勇士。那勇士矮壯結實,面容稚嫩,竟是此次剛剛透過成年大典的多離!
多離人雖不能動,神識卻還清醒,眼前紅光忽盛,知曉那惡雷果真向著自己來了!身為部落勇士,不能死在敵人手中,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年輕勇士臉上盡是不屈和憤怒!
奪命惡雷轟鳴不歇,從小長大的夥伴就要倒在自己面前!可不論法咒還是弓箭,對縮在陣中的多涼通通不管用,難道就這麼看著兄弟喪命,小人逞兇麼?
羽鬱憤難遏,悲吼一聲,拔出懷內小刀挺身而起,直向多涼撲去。體內寒玉髓氣勃然綻出,潔白瑩亮,閃爍流轉,在御風術下宛如熾焰在熠熠飄動!
存心拼命的少年,騰起之勢若長刀破空,必要斬到敵人身上方才罷休!
身起丈許,刀尖劃過,輕鬆破了幾層隱在空中的風陣,陣中聚起的陰陽之力,在天地間至純至淨的玉髓靈力前,乖乖讓路。而少年含恨而出的殺氣,竟沿著玄玉刀身,射出了尺許之外,堪堪要點到那慌忙向黑暗中躲避的身影。
這是羽平生第一次那麼想殺掉一個人,刀氣震空,心中隱隱升起明悟:只要刀尖的氣機點中那反賊,他必然命不可保!
少年不禁偏過頭去,微微閉眼:哎,濺血的情景,能少看些,儘量少看些吧。
多涼被刀氣罩住的半邊身子猛地發麻,腳力一鬆,剩下的半步如何也邁不動了:以一個巫師的軟弱身軀,如何能抵擋住戰士的刀氣?他先前著實沒想到:這阿羽不但法咒過人,還這麼精通武技!為何這些年來,從未沒發現身邊還有這麼個厲害人物?
可惜自己自負算計精確,也沒想到此番對付的不僅僅是兩個巫師,還得加一個善使御風術的戰士!布在空中防禦飛箭的風陣在御風術下不堪一擊,而為了在老傢伙面前立威,剛剛放了那麼大個血雷出去殺人,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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