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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文走近那人,毫無預兆地把那人手指中露出來的半根筷子一拔。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嚎叫,筷子頭上掉落下一個圓形物體?,滾了幾滾,沾上一層泥,嚇得剛走近的兩個知青幾乎屁滾尿流。
“別別別,老顧!你?別衝動?!殺人要償命的!”膽子稍大?一點的男知青不敢上前,只大?聲?勸阻著。
顧東文卻已經拎起那男人,半根血淋淋的筷子抵在了他?左眼上:“蘇蘇呢?是你?乾的吧。”
那男人全身蜷縮著發抖,一手捂著臉上的血洞,磔磔笑了起來:“顧東文,睡我玩過的破鞋爽不爽?”
顧東文沉著臉一拳頭砸在他?鼻子上,血噴了自己一頭一臉。旁邊的知青尖叫起來,操場那邊陸續又?有人一邊喊一邊跑了過來。
“哈哈哈哈。”那人吐出兩顆牙,聲?音壓得極輕,像毒舌嘶嘶作響:“你?想找她??做夢!”說完笑得歹毒又?得意。
“人呢?!”顧東文額頭青筋迸發,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正反手扇了幾個耳光:“人呢!人呢!說!”
“你?他?媽就是個神經病,我是睡了她?,她?嘴上說不肯,還不是給我睡了?她?要真不肯怎麼不去?跳河不去?上吊?”那人頭被打得甩來甩去?,卻磔磔笑著:“那個婊子有多軟有多緊,叫起來哭起來有多騷,你?知道嗎?哈哈哈哈。”
顧東文一膝蓋跪壓在他?胸口,眯起了眼,掐著他?脖子的手驟然收緊,虎口發白。
那人卻啞著嗓子嗆咳著嘶聲?道:“我都說了願意娶她?,她?還有了老子的種,你?們還要告我?害我坐牢?!我兒子呢?我兒子呢?把我兒子還給我!”
十幾個知青合力,才好?不容易把顧東文拉開,那人面目全非,一眼只剩下個血洞,滿臉開花,脖子上一圈勒痕,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
“我要告他?,他?要殺我!他?弄瞎了我,你?們都看見了!”蔣宏斌抬起手指向?顧東文:“現在輪到你?去?坐牢了。”他?捂著眼抬頭問:“我的眼珠子呢?誰看見我的眼珠子了?”
顧東文被五六個男知青死死抱住,逐漸平靜下來:“是他?殺了蘇蘇,他?肯定把她?的屍體?藏起來了。”
眾人譁然,不遠處一隊持槍的戰士越來越近。
顧東文被關在營隊衛生?所邊的空草房裡?,外頭四個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看守著。晚上有人給他送東西進來,一碗菜粥兩個餈粑,一床被子一些衛生用品。
又過了?幾?天,每天都有不少人來送吃的用的,壞訊息也跟著一個接一個從版納傳來,他心急如焚,面上卻不顯出來。
蔣宏斌在獄中表現良好,還立了?兩次功,獲得?了?三次減刑,去年年底剛剛刑滿釋放。前年四月舒蘇失蹤當天,根據檔案記錄,他的確還在景洪監獄服刑。普文鎮離橄欖壩有七十公里?,理論上他不具備作案時間和作案條件。
他在獄中負責養豬,出獄後被農場安排至坡腳村養豬。聯合專案組出動三百多?人,把豬圈裡?外掘地三尺,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任何舒蘇的相關線索。
衝突現場的證詞對顧東文十分不利。證人們都證實了?蔣宏斌是來找兒子的,而且被顧東文按著打,毫無?還手之力。蔣宏斌已經?在走傷殘鑑定?流程,重傷是肯定?的。
根據深入調查,蔣宏斌在入獄後不久,就因為前指導員的身份和□□罪行,遭到了?其他罪犯的暴力對待,衝突中關鍵部位受傷,成了?“太監”,不再具備生?育能力,這也佐證了?他為什麼要來找兒子。
顧東文卻更加認定?了?就是他乾的。但是急也沒有用,一轉眼?就要過年了?。
第二天下午,天天幫他打聽訊息的老丁在農墾局幹部老林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