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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自己,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沒必要再考慮其他了。她打起精神,不讓自己閒著胡思亂想,開始收拾屋子,一直到下午五點,她猜他的工作應該進行得差不多了,打他的手機,然而接聽電話的並不是祁家驄,而是一個操著南方腔普通話的男人,遲疑地說:“你好,哪位?”
“你是誰?”她顧不上禮貌地問?
那邊再度停了一下,“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祁家驄。”
“我是祁總的助手阿邦,有什麼話我可以轉告。”
任苒知道阿邦的存在,祁家驄平時打電話並不完全避開她,他聯絡得最多的人就是阿邦。
“阿邦,你好。我叫任苒,是家驄的……朋友,他人呢?”
那邊阿邦遲疑了一下,“任小姐,祁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不好意思。”
她有滿心的疑惑,卻只能說:“麻煩你跟他說,等方便了,請務必給我打電話,謝謝。”
任苒心裡有莫名的不安,天色已晚,她沒有心情去做晚飯,拿著那本《遠離塵囂》,隨手翻開一頁看著。
從在深圳起,她就開始潛心看這本書,用了近三個月時間,她終於看完了全書,對於故事情節,她仍然沒有太大感觸,可是她漸漸養成了習慣,在煩悶、抑鬱的時候,都會拿過這本書,隨便翻開一頁,然後看下去。那些描寫英國鄉村寧靜生活的段落,彷彿有某種讓人心境平和下來的魔力。哪怕失意的農場主博爾德伍德先生某些舉動在當時稱得上狂暴,也無損於整本書的基調。
突然,對講門鈴響起,她走過去按了接聽,裡面傳來的竟然是一個她熟悉的聲音:“小苒,是我。”
“爸爸——”她脫口叫出,大為吃驚。
“請開門讓我上來。”
任世晏出現在門口,他只拿了一個公文包,挽了一件毛呢大衣,身上穿著羊毛衫與厚夾克衫,顯然是從氣溫寒冷的地方過來,與廣州溫暖的天氣十分不符。幾個月不見,他看上去風塵僕僕,神情十分疲憊,昔日的丰神俊朗、風度翩翩似乎不復存在了。
父女兩人對視著,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兒,任苒開了口:“請進,爸爸。”她接過任世晏手裡的大衣掛好,請他在沙發上坐下,又去廚房泡了一杯茶,端出來遞給他。她表現得禮貌周到,更帶出了幾分疏遠感。
她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問道:“爸爸,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早上你跟阿駿通話,提到祁家驄去了北京他的工作室。我馬上聯絡阿駿的爸爸,一起飛去北京,找到了他,他告訴了我這邊的地址,然後我馬上買了來廣州的機票。
任苒大吃一驚,想到祁家驄十分忌諱別人知道他的行蹤,不禁懊悔上午隨口到了這件事:“你怎麼會想到去他那裡?”
“這是我唯一能找到他,然後找到你的機會。我怎麼可能不去?”
“家驄說什麼了?”
任世晏神情複雜地看著她,“他讓我轉告你,希望你跟我回家。”
任苒一下站了起來,“他是因為你去找他,才不肯接我電話的嗎?”
“小苒。”任世晏也站起來,按住她,“鎮定。他有他的麻煩,我和你祁伯伯趕去工作室時,他正跟他的出資人開會,的確沒時間接電話。我想你完全不瞭解他現在的情況,對嗎?”
任苒無從否認。
“祁家驄因為受出逃的喻洪良影響,已經隱姓瞞名,轉為地下活動,再沒參與資金拆借,只操作手頭秘密的私募基金。一般私募基金的運作有兩種模式,一種是有保證金的,一種沒有保證金。出資人把錢委託給基金經理時,會簽訂協議,約定運作模式、贏利分成比例和操作時間。前一種情況下,如果虧損了,保證金歸出資人所有;後一種情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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