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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在極端殺戮下,一切攻擊全在於借力的角度。角度重合、破綻出現,才有殺的理由。
雨幕中,敖厲如同自幽冥中砸出的右手,讓王麻子心中一個激靈,有些瘋狂的大腦在瞬間清醒。手中的重刀,灌注著雄厚的先天真力,在雨幕的掩飾下,輕飄飄的斬向了敖厲。沉重與輕拂的矛盾,展現了上品武者,對環境的深刻認知。即便是雨幕,也能被他們有效利用。
呼嘯著,在雨幕中穿梭的右手,沒有做出任何角度上變化。
看上去,敖厲正在將手,送向王麻子的刀刃。在即將接觸的一瞬,細雨似乎有了重量,幾顆雨珠爆裂的微小力量,帶動著敖厲右手一側。極端殺戮對環境的利用,同樣極端。
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傾斜,讓敖厲的右拳,狠狠砸在了重刀側面,角度極其細微。在所有人的眼中,這拳是擊在了刀刃上。呼嘯的拳勁和輕飄飄的重刀,在接觸的瞬間,竟然將四周的空氣抽空。重刀上一絲絲裂紋,緩緩的延長著。其中的詭異,根本無法去用言語描述,如同時間突然變緩。
王麻子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細雨在血斗笠上濺起的點點水花,是幻覺嗎?
“轟……”遲到的聲音,陡然響起。
透入敖厲無數肌肉纖維中的先天真力,在肌肉的收放間猛然爆出,敖厲爆成碎片的衣袖,如同帶起的一股飆風,席捲著重刀的碎片,撞擊在了一臉驚駭之色的王麻子身上。“你……先天真力……”渾身刺滿碎片的王麻子,竟然沒有立刻死亡。
極端殺戮,有著一種最為完美的曲線。在破碎王麻子的重刀後,強悍的反震,帶著敖厲穿越出了十數米。變拳為爪的敖厲,在這個過程中,捏碎了數十土匪的喉骨,破開了千餘人包圍,緊跟在敖厲身後的大威悍匪,隨之消失於茫茫雨幕中。
倒在地面,眼中刺有一塊碎片、一臉鮮血的王麻子,摸了摸衣襟下的紫金護甲,心中悲涼的確定,自己不會再有勇氣,去面對,那個血色斗笠。
早已殺紅了眼的黑子溝土匪,剛剛追出幾步,隨著一陣“咯咯”的笑聲,整個雨幕陡然扭曲。無數化為“鋼針”的雨幕,在瞬間放倒了百餘土匪,慘叫、哀嚎,似乎在為這個雨夜殺戮畫著句號。
在敖厲眾人突圍而出,消失在雨幕時。
金九手中的小巧金爪,也在公孫戈真力一窒間,竄入了公孫戈的胸膛,酒中的毒素終於發作了。金九眼睜睜看著,敖厲眾人突圍而出,心中的怒火已到了極限。聶霸已死,金九相信,先天武者的秘密,敖厲一定清楚。
倒在地面的公孫戈,看著四周熟悉的三十六具屍體,一邊狂笑,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魁首……聶霸……你個老東西……看錯我了……現在……你可看清楚了……”摧肝瀝膽般的淒涼吼聲,似乎令蒼天都為之哭泣。
敖厲帶頭在雨幕中穿行,跟隨在他身後的熊五,咋一聽到公孫戈的悲涼吼聲,眼中冒出了股股淚水,“老四……”
敖厲的腳下一頓,平靜眼神中的情緒,一閃而逝,“義父,你精通放棄,卻不精通得到。你怕我出不來嗎?”
頭戴血斗笠的敖厲一停,陰老二、熊五、董纖纖、趙小六的心中同時一顫。他們承認,他們有些畏懼這個斗笠下的男人。
一百五十悍匪,沒有一個完整。有幾個人的斷骨,甚至裸露在細雨中。很多人在相互攙扶下前進,沒有人被同伴放棄。傷勢,對這群悍匪所說,除了影響行動外,幾乎沒有任何感覺。在敖厲停下的同時,如同幽靈般的他們,也停了下來,腳下竟然沒有多出一步。
敖厲腦海中,緩緩勾勒出公孫戈的影子,心中一嘆,“為了證明,值嗎?”
“熊五,你是否相信‘義’。”敖厲陡然回首,一雙在斗笠下的平靜雙眼,直視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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