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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的臉色,無可奈何地欠了欠身道:“許夫人,小姐別無所求,只想再見許公子一面。”
“什麼?!”阮氏挑挑眉,難以置信地尖聲道,“若詩,你腦子裡都在想啥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對家恆還沒死心?!你爹風光的時候他都不睬你,更別說現在了,他躲著你都來不及啊!”
阮若詩抿抿唇,晶瑩的淚珠沿著精緻的臉龐滑落:“姑母,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若詩不奢求能與家恆再續前緣,若詩自知配不上他,但是,但是……”
阮氏雙手抱於胸前,不耐煩地撇撇嘴角,耐著性子等她說下去,阮若詩深吸口氣,接著說道:“若詩想當面問他一句,接近阮家是否只為指證父親……”
阮若詩哭得很傷心,話也說不下去了,阮氏長吁口氣,冷笑著搖了搖頭:“別傻了,你問清楚只會更傷心,我告訴你,許家人都是這麼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惜傷害別人。沒錯,他就是利用你接近阮家,連我都被他利用了,你有什麼好傷心的。我不妨再多說一句,柳葉兒已有幾個月的身孕,他們夫妻壓根就沒分開過。現在你都明白了吧,咱們都被他愚弄了,你爹就是被他害的,你還有必要去找他嗎?!”
“不、不會的……”阮若詩猛然抬頭淚如泉湧,瘦弱的身子劇烈顫抖,冰冷的雙手捂著起伏的胸膛,蒼白的唇微微開合,“不會的,家恆不會這樣待我,他不會利用我傷害父親,他不會……”
阮氏上前一步揪住阮若詩的衣領,眯起眼睛,咬牙道:“他會,他會,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們許家都是這種人!許家是咱們阮家的仇人,你不記仇還惦記著他,你對得起你爹麼?!你去找他只是自取其辱,你看見他和柳葉兒恩愛的樣子,你會生不如死!若詩,你醒醒吧,你不要再為這個人流一滴眼淚!”
“許夫人,您放手!”丫鬟抱住渾身癱軟的阮若詩,不客氣地推開阮氏,“您嚇到小姐了,放手!”
“該放手的是你吧!”阮氏的丫鬟也等不及表現了,強行拽開阮若詩的丫鬟,厲聲叱道,“這兒可不是你們尚書府,你還以為自己有個了不起的老爺啊!要不是我們夫人,阮家連祖宅都保不住,夫人肯收留你們就不錯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
兩個丫鬟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阮若詩只是哭也不說話,阮氏眼看自己的丫鬟佔了便宜,也算教訓了那個沒大沒小的丫鬟,堵在胸口的惡氣舒坦了許多。想想大哥大嫂正在受苦,阮若詩能逃到雲雀鎮想必很不容易,雖說她不願意攬下這個包袱,但念在這些年跟著大哥撈了不少好處的份上,也不能不管侄女,畢竟是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四處流浪萬一惹來禍事,大哥大嫂會恨她一輩子的。
阮若詩失去了千金小姐的身份,但美貌氣質仍是出類拔萃的,他日尋個富貴人家,不管做妻還是做妾,總能過上好日子,也算給自己留條後路。事到如今,阮氏再也不想撮合阮若詩和許家恆在一起,她已經恨透了許家恆,隨他去愛那個柳葉兒,以後奪回家產就讓他們一起賣豆腐吧!
想到這兒,阮氏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她清了清嗓子,不悅地睨向自己的丫鬟:“還不快住手,你想捲鋪蓋滾蛋是吧!”
丫鬟看她生氣了,連忙收回手,臉上被抓了幾道也不敢還手了,阮氏笑眯眯地走向阮若詩,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若詩,你來投奔姑母,姑母自然不會冷落你,只是咱們在這兒說話不太方便。你也知道,這裡是許家的地盤,讓人瞧見恐怕又要說三道四,以後還是不要來了,有什麼話等我去看你的時候再說。乖孩子,聽話,你先安頓下來,明天我去看你。”
阮若詩連連點頭,原先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姑母,若詩不打擾了!”
“嗯,走吧,老爺子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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