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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捏緊了裙裾,原來他比想象中瞭解自己,張了張嘴,又緊接著問,“可是你最開始不是因為我單純才對我好……我後來變成那樣,我當時還以為……”
“月兒。”靳樓嘴角又上揚了,“你就是你。”
“但當時修警告我的時候還說,要是沒有小時候的事,你根本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子。”
“呵。”靳樓又笑,“修竟說過這樣的話麼?不過他也是擔心我,你別往心裡去。”
“唉……”王紗涼吹著風,卻又忽然嘆了口氣。
“怎麼?”
“記得在離開百樂宮時我給你說的話?我說我離開,是害怕在你身邊喪失鬥志。如今,我還是怕。”
“你不需要那麼辛苦的。”靳樓亦輕輕凝了眉。
“我做不到。除了自己,我無法做到完全相信另一個人……哪怕是愛你,我也怕你以後會見異思遷。”
“你這是什麼話?”靳樓緊緊抓住她的手,她卻回過頭,不再看靳樓。靳樓又從馬背上掠起翻身坐到王紗涼前方,正視著她,“月兒你這是什麼話?”
“除了自己本身擁有權力,我不信任何人。”王紗涼抬頭有些慘笑著道,“你說我信凌經嵐,我也只是信他不會騙我會永遠陪著我,而那信任的前提是,權力在我手裡。就如母親,處心積慮爬到昭儀的位置,卻不過是為了父皇的青睞。可是權力在父皇手裡,她依靠男人而不是靠的自己,所以她落得了那樣的局面。”
聽罷,靳樓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為何又是現在才說呢?為何是現在,我才知道你究竟為何如此偏執?之前,我只是以為你因為你母親的死而恨王德宗,卻不料,你真正的目的,並不僅在於為母報仇。”
“你又何嘗不是呢?從小被人忽視冷落慣了,才想靠著自己做事。”
“那麼——”靳樓捧著她的臉道,“就是我,也不能讓你再相信一次?”
“不是相信與否,而是我怕。”她抬起眼瞼,而後緊緊抱住靳樓。
這樣的夜色裡,她終於對他吐露了心裡真實的話。長久以來不可一世的驕傲,終於在此刻溶解在他如水的眼眸裡。
“我怕……當時在百樂宮你說我若走了,就與你為敵時,我也是那麼害怕……”
“月兒——”他回摟住她,輕撫了她的發。——原來,自己也不是自己以為那般瞭解她。
“一,二,三。成了!”殿上人擺弄了半天龜殼,撫掌一笑,神色有如孩子一般。
悠女有些鄙夷看了他一眼,繼而又以更鄙夷的目光看了那龜殼一眼。繼而,她自己深深嘆了口氣,若是不知眼前這人為何,若是她沒見過他拿起刀殺人時的樣子,她怕也以為他只是個玩心不古的人。
“王,你還真不怕在我面前丟臉。”悠女冷冷道。
“悠女啊,說多少次你才能懂?人生無常,須行樂時便當及時行樂。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本王我的青春都要耗盡了,踩在這青春的尾巴上,多麼關鍵的時刻,本王偶爾童心一下,又咋地了?”
悠女被他的樣子一噎,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那個——”男子又開口。
“什麼?”悠女警惕地問了一句。
“今天的奏摺你批。”
果然……悠女握了握拳頭,極怨念地盯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你的品行棒,才思敏捷,我放心。”男子對她笑了笑,“我先出去了。”——他在她面前,是稱自己為“我”的。
“可是,你這招棋,下得到底是對是錯?”悠女在他腳踏出大殿的前一刻又忙叫住他。
“悠女啊悠女,不要每次打擊我的自尊心好不好?我這兒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又知道我要如何了?”男子回過頭單挑起一條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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