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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靳樓相信我的命隨時能被靳舒取去,他會從那宮裡出來,被迫放棄計劃。不料……呵,那一晚那麼多的事都不是我所能料……他也,遠比我所想的要絕情。現在在周圍的,都是他的人吧。他又在做什麼呢?對了,他又是以什麼名義登基的呢?”
“那一夜,宮內所有能繼位的王子皆數死去。缺雲山大火,靳舒不知所蹤。唯有靳樓一人在世。而就在你昏迷的這幾日之類,本為殘曄宿敵的洛程國卻發來信函,說什麼感謝二王子,願意支援二王子為殘曄新王的話。唯他一人活下,被他買通的國師說夜占星象,靳樓就是王,跟你的想法有些像。百姓把戰爭的停止看成他的功勞,早已被他買通的大臣自是也支援他,能繼位的人又都死了。靳樓為王,名正言順。”
“你是說……他殺了自己所有兄弟!”王紗涼的手死死抓在了錦被上,雙肩微顫。
沒有像以前那樣突然消失,影風卻又主動說話了:“你還放過了一個資訊,靳舒失蹤了。此刻靳樓煩心的正是此事。”
“他有什麼辦法逃出去?”雖不知那晚自己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何事,但也猜到了,被火燒過了的百花宮,已然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這次,影風卻是真真又噤聲了。
罷了。王紗涼深深吸了口氣。
這個計,他設計了多久啊……連殺兩代王,設下那樣的局,殺所有可能繼承人,不但藉此憑鬼神之說說明自己是上天選定的唯一繼承人,也決掉了後患。便是,如此天衣無縫。那麼,自己現在還活著,是不是該慶幸呢?
轉念又想到什麼,王紗涼把頭靠在了床柱上。那麼,煙岸閣呢?照影風所說,那個城府極深的閣主不是早就窺測到一切了麼?他按兵不動是在等什麼嗎?還有,那個力量極強的殘瓊派,怎麼也沒有半點動靜了?
難道……
想到了更令人恐懼的事,王紗涼的手指發緊,竟然把指甲都嵌進了木頭裡。那麼,凌經嵐的突然失蹤,跟這一切,又有怎樣的關係?
再凝了眉。王紗涼聽見宮門外傳來了喧鬧。似乎是,寂靜了許久的喧鬧。沉寂的心突然又活躍起來。蠢蠢欲動的預感撲面而來,還是忍不住了,王紗涼推開門向外走去。——反正影風也說了不是麼?他正在為靳舒失蹤的一事煩惱,況且,他現在是日理萬機的王。
一路奔到行流宮口,她看見豪華之至的香車寶馬帶了浩蕩之氣奔飛而至。明黃色的車聲,華蓋上的圖案,轎簾上的標誌……一切一切都來自王朝。都來自她的家鄉。
他來了。他來了!縱然再不情願,曾經再不愉快,此時此刻,他終屬於自己的親人。王紗涼亦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就流了滿臉的淚。
“太子哥哥啊……”她叫出聲來。這一刻她也真切地相信,他真是為了自己從王朝趕來了殘曄。
轉眼,隊伍就近在眼前,忘了靳樓在這裡佈下的眼線,王紗涼提氣便欲繞過侍衛從側邊的牆掠出去。哪怕是暫時,她也想讓走進那轎子片刻。
只是,剛抬了腳,剛張了嘴欲喊叫讓那馬車停下,腰被攔住,嘴也被矇住。她拼命呼喊,而後,還沒恢復過來的身體又暈厥過去。
靳樓看了懷中人一眼,再瞥了眼門外,抱王紗涼回了房。
心裡暗自生疑。那日在沙漠,修明明去屠殺王簫連了。而且,他的確說他成功了。修不會說謊,而且從未失過手。
路過行流宮時,王簫連掀開轎簾,自己也不知為何就朝行流宮看了一眼。隨便的一眼,如此漫不經心。又怎知道,她正在這扇門後慢慢遠離……
此刻馬車裡的人的確是王簫連。不過,他王簫連準備的替身又何止一個?
瀚海被殺的那個,不過是隨便找的一人。本不是他真的怵有人來殺自己,畢竟自己的武功不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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