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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微眯,凌厲的目光流連在秦玖的眉間眼梢,倏忽而笑道:“秦玖,你最好祈禱挽香沒有事,倘若挽香有任何不測,我必叫你猶若此花。”話音方落,他伸手凌空一拂,秦玖放在車中的那株紅梅便被他的袖風裹了出去,外面有絲絲縷縷的霧氣,那株紅梅在空中滴溜溜打轉之時,顏夙一掌拍在梅枝上。
剎那間,朵朵紅梅在半空中如同燃放的煙花般驀然爆開。
其後,一片一片的花瓣,從高處徐徐飄下,猶若下了一場花瓣雨。
這情景美得淒涼。
在秦玖眼中,這紛飛的花瓣飄落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
以至於她在漫天花雨中看到一張俊美的臉,唇角邊含著瀲灩的笑意:“素素,這梅花給你插瓶!”
“天這麼冷,你怎麼又跑去鏡花水域了。我說了,我不喜梅花插瓶,他們開在樹上自在芬芳多好。再說了,這家裡也有現成的梅樹,哪裡用你跑那麼遠去。”
……
秦玖搖了搖越來越暈的頭,眯眼望著雪白的地面上,那已經被挫骨揚灰的紅梅。
枇杷冷哼了一聲,起身似要衝出去,秦玖一把按住了他。
她抬眸望著顏夙,眸心一簇火,映得面龐灼灼明豔,如怒綻的薔薇。抱著黃毛的身子,隱隱有些發抖。天氣還真是太冷了,她覺得頭也有些眩暈。
良久,她輕輕嘆息一聲,無奈地攤攤手,“蘇小姐那樣如花似玉的人兒,我哪裡下得了手。殿下非要說是我乾的,我也沒辦法。”
蕭樂白掃了一眼秦玖,忽然淡淡對顏夙道:“安陵王殿下,請聽在下一句話。祈雪節結束後,我就遇到了秦門主,她一直在林中折梅,並未有機會去吩咐什麼人做什麼事。殿下一直公正嚴明,這件事,還是要調查清楚才好,不能冤枉了人。”
顏夙冷冷一笑,轉身匆匆去了。對他而言,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是去陪伴受傷的蘇挽香。
“九爺,你怎麼樣?”枇杷滿面憂色問道。
秦玖搖搖頭,頭越來越重,身子卻似乎飄了起來,她無力地睜開眼睛對著蕭樂白虛弱一笑道:“蕭司樂,不這次真要麻煩你送我們回府了。”
她裹緊了身上的衣衫,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做夢了。抑或不是夢,而是曾經的現實。
她聽到枇杷的聲音,央求的語氣,帶著一絲哭腔,還伴有“咚咚”的叩頭聲,“求求您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她。”
一道輕淡的聲音伴隨著低低的嘆息,“你們能遇到我,也是你們的造化。我的確可以救她,只是,她如今這種情況,倒不如歸去,何苦要受那煉獄之痛。”
“不!您一定要救她。我們不是偶然遇到您的,我們在這山中找了你十天。她苦苦撐著,就是為了要活!”枇杷繼續咚咚地叩頭。
“要活?她真的已經撐了十天嗎?”那平靜無波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波動,那人走上前去,開始檢視她身上的傷勢,末了,淡淡說道,“既如此,也罷,那我就救她一命。”
然後便是疼痛。
深入骨髓的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永無休止……
熬了過久呢,她也不知道。
眼前似乎出現無數光點,秦玖慢慢地睜開眼睛,入眼處是繡著鳥雀的煙羅雲紋紗帳。
她動了動手指,手指是靈活的。動了動腿,腿也是靈活的。她舒了一口氣,才意識到自己只是感染了風寒,並不是再次被包裹成了粽子。
她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才確信,方才做夢了。
一直守在床榻邊的荔枝看到秦玖醒了,高興地說道:“九爺,你終於醒了。”
荔枝的笑容是真誠的,這至少讓秦玖明白,那個殺千刀的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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