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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念面無表情:“那邊太曬了,坐過來。”
妙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搖頭,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不用了,不用了,不熱的。”
“孩子會受不了的。”君無念一反常態的沒有嘲諷她,只是淡淡地說道。
妙衣看了看懷裡的思梵,見他的小臉曬得紅撲撲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拉著他坐在了君無念讓出的地方,果然完全曬不到陽光了。她感激地看了旁邊的人一眼,但仍然儘量與他拉開距離。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麼怕我做什麼?”君無念皺皺眉瞅著她。
她禮貌地對他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只拿出絹子為思梵擦了擦額上的汗,“熱嗎?”思梵只默默搖頭,她不覺失笑,“怎麼不開心?是不是餓了?還有點心呢。”思梵仍然搖頭,妙衣猜不透這孩子在想什麼,有些無奈:“那你跟媽媽說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思梵摟著她的脖子,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咬耳朵道:“媽媽,思梵不喜歡那個師叔。”
妙衣心道:那種冷冰冰即高傲自大又愛挖苦別人的人,有人喜歡才怪;那種人就合該被人討厭,合該一輩子找不到物件!
她看了看正閉目養神的某人,笑著在思梵耳邊低聲道:“媽媽也不喜歡,幸好只要再過七八天就到家了,思梵再堅持忍耐一下,好不好?”思梵懂事地點點頭,她將他抱在腿上,攬著他低聲道:“思梵再睡一會兒吧,傍晚的時候,咱們就能到前面的郡縣了。”
日落之前,馬車入了陵州,三人在一處客棧前下了車,準備先找個地方安頓歇息一下。
店小二熱情地迎了出來。到了櫃檯前,君無念道:“要兩間上房。”
掌櫃一翻冊子,賠著笑道歉:“不好意思,本店總共只剩了一間天字號客房。”
三人正要離開,掌櫃又笑著道:“陵州最近正在舉行龍舟賽,周圍郡縣參加或者觀賞比賽的都來陵州了,所以這裡的客棧都已滿員。而且這比賽啊,一直會持續到不久之後的端午節。實話告訴客官,‘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再說,一家三口的,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啊!”
“喂,你別胡說,誰說我們是一家三口?這位是我師兄!”妙衣慌忙辯解,很有翻白眼的衝動。
掌櫃也有些尷尬,連連道歉。
“那就一間上房吧,再多準備一床被子。”君無念平靜地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路途中妙衣就聽聞這裡的龍舟賽很熱鬧,卻沒想到會遇到有錢也犯愁的時候。只好唉聲嘆氣的跟著前面的人上了樓去了房間。
用了晚膳,三人輪流在小間內洗了澡。思梵不一會兒就在床上睡了過去。
君無念一邊打著地鋪,一邊平淡地道:“你和思梵睡床,我睡地上。”
妙衣倒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心裡反而有點過意不去,開口相讓:“呃……這多不好意思,還是你跟思梵睡床吧,我打地鋪。”
君無念並不理她,打好地鋪,栓了門,脫了外衫和鞋履,就躺了下去。拉過薄毯蓋在身上,翻過身閉上了眼。
妙衣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只好熄了燈寬衣上床。也許是因為白天趕路勞累,她很快就睡著了。
君無念轉過身,她沉睡的容顏在昏暗的光線下模糊可見,安靜的像個孩子。聽見她有節奏的呼吸聲,不覺嘆了口氣:還是這麼毫無防備麼?隨便相信別人的性子她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
輕輕起身走到床邊蹲下,為她蓋好薄毯,靜靜地看著她,指尖描繪著她的輪廓,內心有些恍惚。她這些天似乎瘦了些,下巴尖了不少,臉上也因為生病剛癒還有點蒼白。手指滑過她的額頭,鼻尖,然後是柔軟的微微有點乾燥的唇。
凝視了她半晌,他終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