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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讓那恨之入骨的兇手,放鬆警惕,自已浮出水面,同時看看背後是否有更大的陰謀,這麼大的事,誰都不相信是一個人乾的。
敘永縣,地處雲州西北部山區,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人無三分銀,無出產,人口凋蔽,年青人大都外出謀生,縣城裡大都是老人和小孩,修士很少光顧。縣城旁一個破舊的宗祠內,傳出朗朗的讀書聲,一個臉色有點蒼白的年青先生,拎著把戒尺在學童中晃來晃去,不時讓讀錯書的學童,伸出手板心,輕輕抽幾下。
“張先生,時辰到了,該放學了吧”,幾個皮猴子滿臉渴望看著我,答應後,學童敬過禮,一鬨而散,歡笑聲漸行漸遠,宗祠恢復了寧靜,消瘦的身影,立在霧氣迷離的夜色裡,凝望遠方,是該離開了!
二年前,被雲天宗太上長老那一掌,打成重傷,隨後為躲避五人追殺,強撐著,不惜透支生命,魂體受損。才逃到偏遠的敘永縣,幾乎油盡燈枯時,倒在這個宗祠裡,被看護的人好心救起。看我的樣子,以為是落魄遊學的秀才,請我在此教授幾個家族學童,想到當時的情況,還有一點感恩的心。就留了下來。
大隱於市,雲天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大能修士,會在一個偏遠的地方,混跡於凡人中,當時也想到過挖個洞閉關,但怕被找到就死路一條,而且發現,傷了根本,療傷是一個慢長的過程。急不得。這裡靈氣稀溥,不利於療傷,但有大量的靈晶在身,倒沒有任何影響,而且正因為不利於修行,修士極少光顧,療傷時徐徐圖之,也沒有弄出什麼異象,兩年來相安無事,傷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但神魂、丹田不時隱隱作疼,才發現,運功治療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需要珍貴的丹藥才行。何況,天目裡還有個重傷員,雖然死不了,但不時在裡面喊疼喊餓,讓人心煩。
在一個雨夜,留下一封書信。撐了一把油紙傘,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縣城在雨幕中越來越朦朧,很快看不清了,這兩年很短暫,但終將在記憶中佔有一點,寧靜而閒適的生活,如果不是療傷,我都快忘了自已是個修士,純樸的民風,雖然貧窮,但與世無爭,只要能生存,每個人都內心喜悅,不太會為未來發愁,也許是認命,也許是知足常樂。
滿身疲憊走在泥濘的道路上,沒有動用一絲法力,完全象個凡人,雖然過去了兩年,但云天宗絕對沒有放棄追捕,本來和雲天宗就沒有死仇,何必死嗑到底。一小型商隊的馬車駛過,最後一輛慢慢停了下來,趕車的老者看了我幾眼道:“小秀才,上車,我帶你一程”,謝過後跳上車,攀談起來,不僅喜出望外,商隊的目的地正是我想去的地方:渝州府。
雲州除了幾條峽谷通道外,還有一條水道,流雲江從崇山峻峰中,破州而出,水流雖然湍急,但仍可行船,只不過兇險萬分,江中還不時有妖物出沒,雖九死一生,但仍擋不住人們對便捷的嚮往,千百年來,透過一代代人付出生命的代價,開劈出一條相對安全的航道,和行船的方法。渝州府就是最大的一個碼頭,人員物資集散地,修凡混雜,三教九流,各種勢力交錯。此次離開雲州,首先不能用雲天宗控制的傳送陣,那是自投羅網,走穀道太慢,路過一些關卡難保沒有云天宗盤查,走水路最快,而且迴旋餘地大,最重要的是,可直達丹器最盛的問天宗所在地海州。
天奇大陸凡間,對有學問的人都很尊重,商隊老闆對增加了一個秀才,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稍顯吝嗇,除了水,不提供食物,其實他也仁至義盡了,換做其他人,早已被趕走,而且也沒問我要車費,能做一點善舉,就是好人。每一次穿越森林峽谷,商隊都很緊張,刀頭添血的生活,時時要面對猛獸、強盜,使行商都很彪悍,上至老闆,下至夥計都身負武功。行走了幾天,出奇風平浪靜,連常見的猛獸毒物都消身匿跡,商隊上下都覺得,出發前的祭祀顯靈,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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