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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逐漸加重,他扯起嘴角,半哭半笑,“十幾年了,到現在還在這裡裝得人模狗樣的,搞得好像大家都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誰不是惹了一身的騷?”
夏輝的聲音不小,一時間,所有走廊上的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就連包廂裡的人都齊齊湊了過來。
白賦暄有些艱難地推開人群,急急忙忙跑過來勸:“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夏輝仗著體型,一把開啟了白賦暄伸過來的手,整了整衣服,推開人群走進包廂,片刻後又夾著公文包走了出來。
路過簡承言和姜柯源身邊的時候,他轉頭,抬手指了簡承言的鼻子:“我說的到底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自己一身髒還沒洗乾淨,還急著跑出來幫他說話,不愧老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夏輝鬧了這麼一通,按了電梯轉頭走了人。
包廂門口圍了一群老同學,簡承言扭頭看了看他們,伸手拉了姜柯源,沒打一聲招呼,轉身就走,留下白賦暄點頭道歉,又匆匆忙忙拿了東西跟上。
後來,姜柯源突然明白,原來走廊裡的那個擦肩,站在他身邊的不再是那個安安靜靜坐在後排,即使被老師一次又一次批評,也依舊默默努力的夏輝。
那是十八歲和三十一歲在交錯時空的擦肩而過,誰都沒有回頭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去烏托邦
“你別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白賦暄從吧檯後端出一份薯條,放到姜柯源面前,轉而去看一邊的簡承言,“你真什麼都不要嗎?”
姜柯源拿了叉子將薯條塞進嘴裡,還沒等簡承言開口拒絕,先一步開了口:“他是健身狂魔,健身狂魔是從來不會在這樣的時間點吃這麼高熱量的食物的。”
白賦暄啊了一聲:“那總得喝點什麼吧,蘇打水行嗎?”
“嗯。”簡承言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從吧檯後遞過來的那瓶蘇打水。
白賦暄拉了椅子在吧檯後坐下,開口安慰姜柯源:“其實今天這個說是同學聚會,實際上說難聽點就是個大型攀關係走後門的交際所。有人來找你們幫忙也屬實正常。”
“嗯。”姜柯源點點頭,手上的動作沒停,短短几分鐘時間,那盤薯條已經被他吃了一大半。
“慢點兒吃。”簡承言擰開蘇打水瓶蓋,將那透綠色的瓶子橫在了姜柯源和薯條之間。
姜柯源扭頭看了他一眼,放下叉子,拿起玻璃瓶,也不顧裡面噗嚕嚕冒出的氣泡,仰頭一口氣喝掉一小半,毫無形象包袱地打了個嗝。
白賦暄愣了愣,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打了個轉,最終還是強忍住八卦的慾望,把卡在喉頭的話嚥了下去,什麼都沒說。
酒吧開在衡州市市中心老城區的一條小街內,周遭安靜,時不時會有閃著燈的車從門口開過。
白賦暄看著店門口那片光怪陸離世界中僅剩的一方安逸,沉默了片刻,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我說句話,你別不高興。”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轉過頭看任何人,但誰都知道這句話是對姜柯源說的。
“其實夏輝這些年,挺不容易的。”他撐在吧檯上,手指摩挲著桌簷,“同學一場,誰都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但畢竟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姜柯源吃掉最後一根薯條。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耳邊只剩下店內音響播放的舒緩音樂。
“去年同學聚會的時候夏輝也來了,但是他一直坐在角落裡沒有說話。”白賦暄看著店外斑馬線前閃著倒計時的紅綠燈,“那次你們都沒來,沒人和我說話,我無聊嘛……”他伸手,給自己開了一瓶蘇打水,喝了兩口,“我就過去和他聊了幾句。”
“他說他家現在挺困難的。”白賦暄嘆了口氣,“他媽生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