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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有一塊疤痕。
“肖月,多虧你的凍瘡藥,我已經全好了。蕭關太冷,要是你還想跟我一起看元京的春花,就隨時去老地方找我。”
肖蘭時眉頭微皺,不語。
從華又笑起來:“害怕我了?”說著,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似乎並不在意得到肖蘭時怎樣的答案。
他的身影就這樣漸漸消失在叢林的盡頭。
從華一眾人離開後,後林寂靜得可怕。
雖然肖蘭時想不通為什麼從華留下盧申,可盧申的確沒死。
盧申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手腕上還在涔涔地淌著鮮血,身上厚重的貂絨在方才的打鬥中被撕扯地禿了幾處,亂蓬蓬地顯得十分狼狽。
他盯上肖蘭時,啞聲問:“你為什麼認識他?”
肖蘭時信口胡謅:“成蹊閣他點過我。還說要把我買回家,我拒絕了。”說著,還真誠地補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金麟臺的。要知道我早同意了。”
低頭一看,盧申手上還流著血,連忙找補:“但盧頭比他更有男子氣魄,所以我最後站盧頭。”
盧申似信非信:“你出去一趟,替我給李家捎句話。”
“什麼?”
盧申將血抹在身上,瞪著他:“你就對李許說:要麼給我那批雲州糧,要麼——”他頓了頓。
“——我拿他祭鬼頭旗。”
天上一道驚雷應聲閃過。
一道黑色的旗幟高聳立在會堂上空,旗面上森白的骷髏頭硬生生被大風扯起,在電閃雷鳴中顯得猙獰可怖。
肖蘭時仰目望著鬼頭旗,腦海裡昔日關於它的記憶歷歷在目。
每當盧申去蕭關城區中屠殺劫掠的時候,就會升起這面鬼頭旗。於是這面旗像噩夢一樣籠罩在蕭關的上空,十幾年揮之不去。
不遠處,被雷電劈裂的大樹轟然落地。
盧申已經被逼瘋了。
他暗暗地想。
燦爛如驕陽
第二日天還矇矇亮,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身穿斗笠蓑衣,悄悄從後林現出身來。
雨和昨天晚上相比小了許多,打在不遠處的城牆上彷彿在上面蒙了一層煙。肖蘭時看見城牆上青灰色的磚瓦,一陣感懷,張開雙臂:“終於回來……”
“哎呦!”身後尋安毫不客氣地撞上來。
“哎呦。”順便絆倒了肖蘭時。
撲通。
濺起好大的水花。
肖蘭時趴在水窪裡:“…………”
尋安連忙將他從水窪里拉出來,一連串情深意切的道歉道得肖蘭時都不好意思:“你別這樣,算我的行不行?”
一抬頭,正看見尋安正要脫衣服。
肖蘭時連忙一把制止:“倒不必以身相許。”
“你的衣服溼透了,穿我的。”尋安突然低下頭,看著肖蘭時的手腕,“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肖蘭時撿起地上的斗笠,抖了抖:“被你氣的吧。”
尋安還要說什麼,肖蘭時打斷道:“哦對,那車白銀你都交代好了吧?”
“嗯,已經和族人安排好了,約莫著申時就能運到蕭關城內。”
肖蘭時點點頭,約摸著尋安還想要說什麼,連忙一溜兒煙跑走。
“肖月!你回來!著涼了怎麼辦!”
未幾,兩人一路追逐著來到了李家府邸。
尋安沒有內丹,不能像肖蘭時一樣運用真氣飛行,跑了一路,他氣喘吁吁地扶著牆:“肖……肖……肖……”
肖蘭時拍拍他的肩:“大大大。”
旋即,又說:“行了,你就守在城裡,幫我把那車白銀送到城西。”
尋安憂慮道:“那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