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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轉過身去,赤腳一步步走過滿地的狼藉,她張開著雙手,頭髮柔順地披在腦後,以一個傲慢又虔誠的姿勢,向宮殿裡那隻巨大的鳳凰圖騰走去。
熾熱的風再次席捲起來。
火焰也重新爬上了青銅殘柱。
小左小右眼疾手快地跟在她的身邊,從兩面揚起巨大的冰凌,通通和烈火一道捲成風暴,而後在那面鳳凰圖騰的高牆上盤旋成一隻旋渦。那旋渦先是一隻小洞,而後越滾越大,黑漆漆的像只野獸的大口。
疾風四起,揚起漫天的黃沙。
肖蘭時衣袖飄浮,掙扎著向她走去,他張了張口,最後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逆風喊著一句:“花青鳥。我祝你以後生生世世都自由無羈,再也沒有樊籠。”
聞聲,青鳥呆滯地偏了偏頭,風吹亂她的鬢髮。風聲太大。
肖蘭時聽不見她的聲音,但瞥見她的雙唇道了句“謝謝”。
“一路順風。”肖蘭時說。可突然。
正當青鳥的腳邁向黑洞的一瞬間,一柄匕首驟然刺進她的後腰!
血如浪花翻湧起來的瞬間,眼前漆黑颳著風的黑洞立刻旋轉著消失不見,飛石落地,黃沙安歇,一切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有人驚愕地看著她身旁的鄭哀。
而他只是平靜地拔出滿是鮮血的匕首,然後睥睨向四周,在人群中迅速鎖定肖蘭時。
笑著:“不要這麼驚訝。肖月。”
◇ 我不叫從華
我叫從華,灼灼其華的那個華。
我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晦氣。因為我這一輩子的確也沒怎麼燦爛過。
我的父親是金麟臺上的弒鬼柱。曾經是。所以曾經在他輝煌的時候我的日子過得也不算糟。除了遇到那些隔三差五來綁架我,叫囂威脅著要讓我父親放過他們的情況。
我父親是個很公正嚴明的人。
所以無論他們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磨得有多鋒利,我父親也只會站在他們對面平靜地說:“有本事你就殺。”然後揮著他的鬼刀在漫天亂砍,根本讓敵人看不出什麼章法。
大多數情況父親是勝了。勝了的同時也能順便把我解救一番。
但有些個別情況除外。這就要求我得自己想辦法。
索性我算是個腦筋活絡的人,不至於太笨,因此讓自己在一次次綁架中丟了性命。再後來我如魚得水,甚至我還可以把綁架我的人哄騙到父親那裡去,把他們五花大綁。
可能是過早地接觸了險象環生。
所以之後的人生裡我對大多數人事都沒什麼感覺。
連父親去世了那一天也是。出身不高的母親在我身邊哭得很慘,一面拉著我的手,一面跟我訴苦,她這一生是多麼依賴他多麼尊敬他,還有她將來和我該怎麼獨活。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
幾乎在一炷香的時辰裡我就想明白了沒有父親該怎麼生活。但是顯然她不明白。
從家是很殘酷的,所有人都在虎旗底下討生活。於是大家爭得頭破血流是常事。但我不爭。
反而更多地是給予。
一來是我知道弱小的自己根本搶不過他們,二來是因為當我後來發現我越是不要,他們就越是主動往我懷裡塞。
我的好人緣和好脾氣是我一把永遠鋒利的刀。
從硯明器重我,八寶追隨我,母親依賴我,還有許許多多我甚至叫不上來名字的人深刻地信任我,勝過信任他們自己。
除了從志明從硯明等以外的人,大部分都對我充滿善意、笑意盈盈。
於是漸漸地我就成了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
我也忘了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在韶光小屋裡刻下那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