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著他,“願聞其詳。”
“曾太太的席位至今空缺。”
曾世豪的落落大方倒讓虞漪扭捏起來,她沒料到他居然單刀直入,但如何措辭都是拒絕。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不必急著回覆。”曾世豪始終懂得審時視度,商場上鏖戰太久的人難免將感情也作為一場惡仗。“不用。”虞漪拒絕得徹底,“世豪,我們其實並不瞭解對方。”這是最落伍的答案,也是最保險的,“除卻這些時日公司上的交流,在美國我們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且十之八九是為了公事,所以說,他之於她只是校友、上司,至多是朋友。
“我們有將來。”這也是意料中的對答,令虞漪皺起了眉。
“我想我沒這麼短命吧。”曾世豪的幽默總是恰到好處,“其實……我剛離婚。”
這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傷口、承認的失敗,可是今晚她卻要拿來與別人“分享”。
“我知道。”曾世豪不慍不火,投向她的眼神將關切之意表現得赤裸裸。
“你知道?”
原以為這會是一顆重型炸彈,能將對方炸得體無完膚,再無還手之力,那麼她的犧牲也算值得。可誰料引火自焚地反將她一軍,令她震驚得無言以對。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指他一直留意她的情況,還是她失敗的婚姻已經被傳播得街知巷聞,唯獨她一人矇在鼓裡還小心翼翼地保守著秘密?
見虞漪面有難色,曾世豪上前一步欲攙扶,她卻先他一步後退,滿臉神色猶如視他為洪水猛獸。看來他真的嚇到她了,曾世豪苦笑著。朋友多次笑話他早已變成一個香蕉人,如此視中國的禮儀為無物必定受罪。以往他還不服氣,今天卻不得不承認“含蓄”的重要性。
“是的,我知道。”他當然知道,他怎會不知!
自從校園裡的匆匆一瞥他就被她深深吸引,用盡藉口製造機會,可惜她從不為他停留片刻。既然她不肯停駐,那隻能由他隨她漂泊。遠離定居美國的家人,他來到上海,以為在這片土地上能夠重新開始他和她的故事。誰料聽到的卻是她結婚的訊息。
日復一日,他總是偷偷地託朋友打聽她的訊息。應該已死心,卻還是在聚會間似無意地捎帶一句“她最近如何”?一聽見她離婚的訊息,他就蠢蠢欲動,動用職權讓她成為他的助手。助手是假,他希望執子之手是真。
“既然你知道,就應該明白我的心情。”失戀都可以大呼小叫,當全世界對她不起。更何況她是離婚?有權請所有人退避三舍,讓她靜靜地舔噬傷口。
“我就是怕你走不出婚姻失敗的陰影,所以……”
“所以才想給我另一個婚姻失敗的機會?”她冷冷地嘲諷。
“可是已對婚姻失望?”他替她難過,似自己是那個負心漢。
她不語,或許會因此孤獨終身,卻不後悔曾與辰愷攜手共度。
“我不想再介入感情的漩渦,上一段感情已讓我精疲力竭。”愛得太深,投入太徹底,最後才發現沒有給自己留有一絲餘地。
曾世豪嘆了口氣,還是點點頭,“我願意等。”即使是替補。
虞漪看他一眼,“這是何苦?”到底有多苦,她已嘗過。全天下單戀的人都勇氣十足,也傻勁十足。
“今天的專案就交給我吧,我看你累了,先回家休息。”既然討論下去也毫無意義,他何必自尋煩惱。反正他還是她的上司,總能找個藉口體恤她。
“不用,這幾個專案我比你熟。”豈能再欠他,這個世上人情債最難還。
她倔犟,他也強硬,一言不發,曾世豪將燈關了,只留下桌上的檯燈將虞漪隱忍的臉龐照亮。
“你這是幹什麼?”
“我也要回去了。”掏出鑰匙在她面前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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