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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照顧周到,和藹可親。
可是,再好也無法代替母親。
孩子們的感情,從那時起便有了微妙的空缺。
這種空缺,隨著年歲的增長,日益擴大著,卻習慣的掩藏於淡漠的表象之下。
當姜允諾到了上學年齡,為了省事兒,他們的父母一致決定讓兒子也提早入學。
同校同級同班。
姜允諾沮喪不已。
那個男孩,面板白皙,個頭嬌小,嗓音甜軟,眼神迷茫無辜,在她看來是典型的欠揍表情,他應該繼續呆在幼兒園大班,每天數一數牆上貼著的小紅花,或者學學貓叫狗叫。
“不準對別人說你是我弟弟”,第一天放學後,姜允諾警告他。
“為什麼?”許可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丟臉死了”,姜允諾不耐煩的揮揮拳頭。
許可默然,轉身緊緊抱著桌上一本機器貓的漫畫書不放。
姜允諾帶點安慰性質的拍拍他的腦袋,頗為大度,“拿去,送給你了”。
轉眼間,小考就要來臨。
姜允諾在這座學校裡混了六年。
功課體育都沒得說,老師器重同學羨慕。個性模樣不錯,不時收到小花小草小紙條。人緣也好,朋友多,連雷遠都要賣她三分薄面。
雷遠,算得上是個人物,留了2次級,全校小混混為他馬首是瞻,且一臉凶神惡煞看上去隨時想扁人,眾老師提起來就頭痛不已。也是她的同桌,所謂一物降一物,雷遠偏偏和她交情不錯。
生活看上去愜意無邊。
而許可仍然以120公分的身高穩坐教室的第一排,站在晨操隊伍裡的最前面。
很多時候,他已經絕望了。
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們往往對外在的弱勢表現出最為直接的殘忍。
他甚至沒有一個交情好點的同性朋友。
他的容貌過於出色,男孩們玩笑般的質疑他的性別。
這樣的質疑時而會演變成暴力的騷擾。
孩子們圍住他,幾隻手扯住他的短褲,揚言要驗明正身。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在課間的走道上,姜允諾眯著眼懶洋洋的靠著走道旁的欄杆。她很想知道,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小孩究竟會如何應對。
雖然許可鮮有同性朋友,卻是女生打趣逗樂的首選。
課間十分,常常會看見三五個女生跟在他身後圍追堵截,他跑得慢,最後只好躲進男廁所裡不出來。
姜允諾曾經想要幫他,比如說,逼著他每天起來晨跑,鍛鍊體力,以便不再受那群女生的欺負,可是追逐的遊戲依然不斷上演。
姜允諾突然發現,自己對他的那份同情毫無存在的必要,男孩的眼神裡透出一點興奮的光芒,笑容裡帶著戲謔和得意。
他樂在其中。
想到這兒,姜允諾微微的笑了,有點幸災樂禍。
此時,許可氣紅了臉,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褲子,在人群中被推來搡去,無奈之下破口大罵。
有點意思,她想。
被罵的孩子們怒氣衝衝的以拳頭還擊,瘦小的男孩拼了命一般的迎上去,即使脆弱的無力招架。
姜允諾立刻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頓時一團混戰。
直到有人把他們拉扯開。
“幹嘛啊”,雷遠鶴立雞群的站在眾人之間。“五比二”,他說,“你們還要臉麼?”
男孩們都不吱聲。
姜允諾譏誚的扯扯嘴角,扭頭看了看許可。
那小子站在一旁呼呼的喘氣,臉腫得像豬頭。
她也好不到哪兒去,血從鼻子裡流出來,她胡亂的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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