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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信兒不知怎麼被四阿哥得知了,這四阿哥本就屬意董鄂家的小女兒已許久了,好容易有個機會,自不會放過。
只是這份心思,他藏得深,倒沒有幾個人知道。
今天上午,他估摸著時間,派了自己最得意的貼身太監小盛子去慈寧宮打轉,想著趁機會,將人約出來。
只不想,小盛子才過御花園,就碰到四阿哥的生母,德主子。
德主子見他走的急,毛毛躁躁,很是看不慣,便命人攔了他,訓話。
也虧得他腦子反應快,想起之前聖上賜四阿哥字帖的事,便說是四阿哥吩咐他去跟御前的李嬤嬤拿字帖,因主子要的急,因此才有些急。
德主子聽了這話,臉色才和緩了些,說:“遇事便慌,那還是平日裡不穩重,四哥兒急躁的性子,少不得與你們這些奴才有關。天天一個個跟三腳貓似的,再沉靜的爺們兒,也給你們捎帶壞了。”
四阿哥因著性子急躁,不知被聖上斥責了多少回,德主子私下裡很是擔憂,所以最是見不得那些毛躁的。
當下便帶了小盛子回永和宮,不免教導一番,問些四阿哥平日裡的事。
小盛子被絆住了腳,這樣才有純格兒和舒倫送帖子的事。
舒倫是在掌燈的時候,燒起來的,李嬤嬤見勢頭不對,忙請了太醫,太醫開了藥,連吃了兩劑,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人才清醒過來。
她醒時,李嬤嬤正在邊上坐著,見她醒了,說:“阿彌陀佛,總算醒了,嚇的人一身冷汗。”
舒倫強撐著想坐起來,說:“不打緊的,倒讓嬤嬤受累了。”
李嬤嬤給她墊了個靠枕,扶了她一把,說:“覺得身上如何,還疼不疼?”
舒倫搖了搖頭說:“不疼了。”
李嬤嬤笑著說:“不疼?只怕是別人身上不疼,青紫了那麼一塊兒,還說不疼。”
舒倫抿了抿唇說:“真不那麼疼了。”
李嬤嬤盯著她的眼睛,裡面真是無怒無怨,她嘆了口氣說:“你是能忍的性子,我知道。能忍,這很好,在這宮裡,再沒有比能忍要緊的了。不論主子奴才,那個不是忍過來的,忍別人不能忍,才能成別人不能成。你說是不是?”
她似乎也不是真要舒倫回答,接著說:“既然要忍,忍字心頭一把刀,刀嘛,見血傷人才叫刀,你如今捱了打,也算是見了血了,是好事,這後宮裡頭,做奴才的,那個沒捱過打,捱了打才能知分寸,懂進退。遠的不說,淑榮的事兒,想必你也知道。”
宮裡從來就不是個能藏事的地方,舒倫說:“聽說了些。”
李嬤嬤說:“我親自帶出來的人,手腳不乾淨,按那些說嘴的人的意思,我這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只是明眼人,誰會瞧不出這裡面的門道,聖上會不知道?各屋的掌事會不知道?聖上的扳指丟了,在伺候衣帽服飾的奴婢的箱子裡翻出來了,又有人親眼瞧見,人證物證具在,坐實你就是個偷,你有什麼話講。”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或許你會說,你冤枉,那扳指你從不曾碰過,從不曾拿過,可又能怎樣,那些人誰心裡不清楚你確實冤枉,確實沒見那扳指,可就是沒人替你說一句話
說到此,她輕哼了聲“那不過是個教訓,給淑榮的一個教訓。淑榮也能忍,只是忍過之後,卻忘了藏,以為有個機會,就可展盡才華,佔盡恩寵,豈不知,鋒芒畢露,那刺傷的必是自己,要知道,後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妒忌攀比,陰謀算計。”
李嬤嬤這些話不是隨口一說的,她是好意跟她提個醒兒的,舒倫喊了聲:“嬤嬤”
她自幼喪母,雖有長姐,卻不常在身邊,這樣體己知心的話,她長這麼大,卻聽的少之又少。
李嬤嬤笑著說:“不討你的謝,我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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