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在炕桌上,說:“做了雙鞋,嬤嬤試試合不合腳。”
李嬤嬤看了看鞋,也沒試,就收起來了。她看了看舒倫,說:“你進宮有一年多了吧。”
舒倫說:“去年二月初十進的宮 ,到上個月初十,剛好一年。”
李嬤嬤輕嗯了聲:“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宮裡的規矩,該學會的也都該學會了。”
舒倫說是。
李嬤嬤說:“既然都學會了,那怎麼還敢私下裡收受東西。”
舒倫說:“奴婢知道不該,也去和四阿哥說了,只是,我們做奴婢的不好違逆主子的意思。”
李嬤嬤說:“那你說四阿哥這是什麼意思?”
舒倫聽了,抬頭看了一眼李嬤嬤,隨即又垂了眼“奴婢不知?”
李嬤嬤笑了:“你真不知道,我都看出來了,你還不明白?”
舒倫只是坐著不說話。
李嬤嬤說:“若說只是平日隨意賞個什麼東西也就罷了,可現下看,這位主子爺怕是起了別樣的心思。”
舒倫在一邊聽著,不知怎的想起去年捱打的事,順帶的記起了四阿哥說的董鄂家的小姐,那時,聽他話裡的意思,是中意那位小姐的。她想了想說:“嬤嬤,興許是我們多想了,主子爺本沒那個意思,況且,四阿哥是皇子貴胄,我們是什麼身份,怎麼配的上。”
說到此,舒倫繞著手裡的帕子,嘴邊一陣苦笑,似是又憶起許久之前的那些事,身份,永遠都逃不開這個身份。
李嬤嬤說:“爺是皇室貴胄,這不錯,可若說要做個側福晉,倒也沒什麼不配的。之前那個李氏,家裡不過是個知府,難道這個都比不過。”
去年冬,聖上賜了李文燁之女給四皇子胤禛做側福晉,只等今年秋,府邸竣工,便可行禮完婚。
舒倫說:“嬤嬤,我不懂,為什麼一定要有這個身份。”
李嬤嬤說:“人活在世上,哪能沒個身份,有身份,才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有些事,你不處在那個位上,不是那個身份,你就不能做,亦做不了。”
不是那個身份,就做不了麼?舒倫吸著氣,只覺著心痛的很。
李嬤嬤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說:“你是個明白的,有些事,此生是沒可能了,只能怨命。現在,若四阿哥真有這個意思,未必不會有個好結果,你也要往前看才好。”
舒倫說:“我想問一句,這話是嬤嬤的意思,還是……還是他的意思。”
李嬤嬤說:“不管是誰的意思,這都是事實,若四阿哥回了聖上,聖上降旨,是你敢違抗聖意,還是你家裡敢違抗聖意。”
舒倫聽了,愣了半晌。
回過來神兒的時候,她將手帕拿了出來,裡面包著個東西,掀開一看,是個銀質的如意鎖。她將這鎖遞給李嬤嬤,說:“我聽說,前兩天他得了個女兒,我現在在宮裡,置辦個什麼東西不容易,這小鎖是我小時候的,不值什麼,讓小格格拿著玩玩。”
李嬤嬤接了過來,說:“好,我給他,只是,你自己要想開些。”
舒倫眼盯著蠟燭,那蠟油順著燭身一點點向下劃,像極了人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落水
四月末,天已徹底暖和起來。
有一日,聖上召了李光地等幾位大臣見駕,說是有意幸蒙古科爾沁。留太子監國,要幾位大臣竭力協助。
聖上這番心意也好解,現在西北戰事未停,蒙古各部隔岸觀望,人心思動,聖天子當然須恩威兼施。
只是聖上這一走,他們這些御前伺候的倒清閒下來了。且今年天熱的早,五月裡的天,就叫人有些耐不住,人動輒就要出汗,也就越發不想動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