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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我明白了,&rdo;葉鳳歌倏地放下筆站起身來,臉紅紅道,&ldo;去、去吃飯吧!&rdo;
傅凜站直身,挑眉笑道:&ldo;我以為你還有許多功課。&rdo;
&ldo;是還有許多,&rdo;葉鳳歌拿起書冊抱在胸前,舉步走在前頭,回眸覷他一眼,&ldo;可我這不是學以致用嗎?&rdo;
&ldo;什麼事就學以致用了?&rdo;傅凜跟在她身後,兩人一道往飯廳去。
&ldo;我眼下就是身負重任之人,你就是那片可能會掉下來的屋瓦,&rdo;葉鳳歌抱緊懷裡的書冊,面紅耳赤地斜睨著他,&ldo;我還不知道你?!若再跟你在書房單獨待下去,被親死了也不知算誰的!我就不能坐那垂堂。&rdo;
傅凜愣了愣,旋即噙笑嘀咕道:&ldo;果然讀書使人明智嗎?當真是愈發不好拐了。&rdo;
晚飯時,葉鳳歌將書冊攤在手邊,吃飯時眼睛都快落到書裡了。
她這陣子都是這麼魔怔,傅凜雖悶悶的,卻也由她去,只偶爾輕聲向傅準問幾句白日裡在衛聆音那邊的情形,生怕葉鳳歌被人欺負了去。
四月盛春的光景,白晝漸長,到酉時天色都還算敞亮。
吃過飯後,傅準回了自己所住的西院,傅凜與葉鳳歌則回到主屋寢房。
此時還早,葉鳳歌便在外間窗邊坐下接著看書,似乎全然忘記今日也可算她與傅凜的&ldo;小喜之日&rdo;。
傅凜抿唇沒擾她,只是隨手取來她平常慣用的炭筆與畫紙,坐在她身旁描描畫畫。
戌時,日頭西沉,天光漸漸黯淡,傅凜終於將自己畫了半晌的畫紙拍到葉鳳歌的書冊上,打斷了她的入神苦讀。
葉鳳歌茫然抬頭,瞧見他一臉不豫,這才察覺天色已晚,不禁歉然一笑:&ldo;沒留神,都這麼晚了。&rdo;
傅凜氣哼哼白了她一眼,舉步出了房門,也不知做什麼去了。
葉鳳歌后知後覺地低頭看向他拍在自己書頁上的那張畫紙‐‐
一個圓乎乎的小姑娘,身著吉服式樣的曲裾,頭戴新嫁娘才會戴的流蘇小金冠,端坐桌前,手不釋卷。
旁邊有個同樣圓乎乎的小小子,身上也是同樣的吉服曲裾,可憐巴巴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那隻知專注書冊的新媳婦兒。
小時都是她畫這種畫逗他哄他,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葉鳳歌赧然抿了笑唇,有一股火辣辣的熱氣自她心房直衝腦門,讓她的頰邊立刻抹了落霞。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今早她與傅凜已前往京兆府交過婚書,兩人就是正經八百的夫妻了!
按一般婚俗,新婚夫婦的&ldo;合床禮&rdo;,在遞交婚書當晚的&ldo;小喜之夜&rdo;即可進行。
自從三月下旬搬到這宅子後,兩人都早出晚歸,也就晚飯時才能照面。傅凜哪裡受得了這委屈,便死活黏著將她的東西也搬進了主屋寢房。故而這半個月來兩人都是同榻而眠的。
不過,這半個月的同榻而眠就當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傅凜一直很剋制,連鬧著她親親抱抱都是&ldo;淺嘗輒止&rdo;,並無太過逾矩。
此刻葉鳳歌忽然意會到,既是&ldo;小喜之夜&rdo;,若再要讓傅凜剋制自持,那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
今夜,她的新婚夫婿似乎理所當然可以對她做出一些……古古怪怪、沒羞沒臊之事。
她是醫家弟子出身,又看過許多&ldo;不正經&rdo;的話本子,大致上該懂的都懂。
可有些事,懂歸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