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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今日哪有命在?”
洞元命也挺大的,跟老子都不相上下了,冷粼暗想,又繼續道:“難道我為獸類,就該任人宰割?他殺我奪寶,就是替天行道,我殺他就是天性暴虐?”
說到最後,冷粼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強,似乎這許久以來的憤怒不滿,都要在這通牢騷中發洩出一樣。
“哦?”慧如禪師將信將疑,玄極山乃是道門正宗,怎麼會做出殺人奪寶之事?
在一邊的莫問天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道:“宗主,此事我可擔保;我與冷粼相識甚早,他雖為妖類,但一心向道,又嫉惡如仇。
“前些日子,在我的俗世家中,曾擊殺陰風門的天絕道人,後來又和法相大師聯手擊殺陰風門另三位門人。況且冷粼又是凌虛上人唯一的道統,絕不是暴虐成性之輩!”
慧如禪師看了看法相,法相也點了點頭,道:“弟子相信冷施主。”
慧如沉吟一會,道:“法相結交妖人一罪可免,但欺命抗上,與法空動手,此罪難逃,罰至後山寒冰洞面壁三年,靜心修禪。”
法相急忙跪下磕了一個頭,恭聲道:“弟子謝宗主法外開恩。”
冷粼和莫問天也為法相高興,總算是沒有被廢去修為,逐出門派,只是面壁三年,似乎時間長了一點。
慧如又望向冷粼,道:“冷施主,這段時間,要委屈你待在般若寺了,等玄極山莊來人,我會把你交給玄極山,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本寺不便插手。不過依老衲之意,若是冷施主所言真實,自會平安無事。”
冷粼一聽,肺都要氣炸了,這還叫不便插手,這不明擺著偏心嗎?要是落到玄極山莊的手裡,到時候估計自己想死都死不成。
想到此處,冷粼大怒道:“慧如和尚,你不厚道!”
也難怪他生氣,這樣一個道德高深的老和尚,剛開始給冷粼的印象很好,頗有長者之風,沒想到最後卻來了這麼一手,真讓平時口齒伶俐的冷粼,氣得不知道罵慧如什麼好了。
冷粼一怒之下一甩衣袖,轉身便走,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這就走,哪個敢攔我?”
慧如禪師此時也面色如冰,對眾僧道:“律法堂,將他拿下!”
律法堂十幾個僧人或執法寶,或施拳腳,直奔向冷粼。
冷粼見這些和尚殺氣騰騰的衝過來,默運護體神光,卻沒祭出龍牙刃,這個法寶是殺人用的,他不想殺傷法相的同門,只以護體神光硬抗著飛過來的各種法寶。
也許是出手的僧人修為太低,法寶擊中冷粼的護體神光卻又被彈回,連他的一根寒毛都沒傷到;更有些擅長近戰的僧人想抓住冷粼,卻被他三拳兩腳打得東倒西歪。
一時間,大殿的空中,金鈸、金鐃、佛珠等法器胡亂飛舞,大殿的地上,一干和尚被冷粼打得鼻青臉腫,場面混亂之極。
眼看著冷粼就要走出殿門,剛升為律法堂首座的靜修正想出手,卻見慧如禪師冷哼一聲:“狂妄”,接著手一揮,身上的袈裟如紅雲一般倏地飛起,在空中變幻成三丈紅綾,紅綾上閃著淡淡咒文金光,向冷粼捲去。
冷粼一見慧如出手,就知道不妙。
他正想奪路狂奔,奈何身後風聲驟起,紅芒乍現,那三丈紅綾從身後盤了上來,從脖子到腳,把他給纏了個結結實實,只露著一顆頭在外面,如同一個大紅的人肉棕子一般。
冷粼奮力掙扎了幾下,那紅綾卻絲毫不動,不禁駭然。
以自己強橫的肉體力量,和護體的青紅雙珠,居然對這不起眼的紅綾無可奈何,不禁長嘆一聲:“這就是差距啊。”
冷粼最近對自己的修行進境非常滿意,尤其是擊殺了那幾個陰風門人之後,沒想到,面對這個奸滑不厚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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