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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若有野禽襲擊他,他就徒手擰斷它們的脖子,或者用匕首割斷那些畜生的喉管。
有弓箭飛來,昔言側過身,一眼就看到了被軟禁在此地的六皇子,溫昱。
六皇子身體很差,但是持弓箭的雙手卻很有力。後來,那些野禽全被他一一射殺了。
皇土神聖,但這宮中竟還有如此荒蕪血腥的地段;而皇子又是何等尊貴,卻長年被軟禁在此等險惡之地。可見當朝的君王有多昏庸。
溫昱看到,那名戲子的典羅衫已被鮮血洇紅了。
這個戲子是不同的,挺拔的身子穿著那件帶血的衣衫,顯出一種獨特的倜儻。
而下人們則是一聲不吱,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個俊美得非同尋常的戲子,腐‘朽的人都會覺得,此人的氣質中有種不合時宜、不倫不類的氣息。明明只是戲子而已,眼神中卻帶著一點嘲笑和侮辱。
六皇子和戲子的目光相碰了。如同在逼仄的山路上兩輛馬車相撞一樣,他們都預感到彼此有翻下山路、墜入深淵的危險,但這倆人卻互不相讓,沒有人先挪開視線。
墜入深淵就墜入深淵吧。
在宮中不得不獻唱的日子,昔言一直暗中幫助被困的六皇子。他男扮女裝,因為只有偽裝成宮中侍女,他才能靠近那座偏僻的宮殿,否則,連見到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而在這私密的幽會里,闇然浮動的春‘情‘媚‘意,也是極為動人的。箇中的具體細節,劇本上也寫得清清楚楚,只不過裴清覺得,這也是不可能完全複製史實,最多就是接近了。
他大致地翻了翻,發現這宮闈秘事的尺度還不小,場景還很多變。榻上、浴內、庭院、窗臺甚至是冰冷的湖,都一一見證了倆人的‘纏‘綿悱惻。
裴清想了想,覺得也很能理解,畢竟這倆人都是懷才不遇又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既互為貼心的知己,又是情人兒,燃‘情點‘欲‘對他們來說,大概只要對方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就足夠了吧。
昏君聽信讒言,認為六皇子溫昱是奸‘妃同野‘男人生下的,對他厭惡之至。所以,年紀輕輕的六皇子已抱有隨時赴死的準備,但賊人明裡暗裡地害了他數次,全都被他機敏地躲過了。
昔言的野心卻是極大的,他想扶著六皇子坐上龍椅,絲毫不覺得他一個戲子是螳臂當車,是無力迴天的。
看到這裡,裴清心下有點詫異,這個角色的性格是略有些自負的,而他一介戲子而已,比平民都還要不如,何來的優越感?他覺得這個戲子可能非同尋常,於是抱著十足的好奇心,繼續往下看。果然,後面迎來了一個大高‘潮。
原來,那戲子竟是敵國的皇子。兩國征伐多年,濃重的硝煙延續了幾朝幾代,早已勢不共天。而他已在這個國家潛伏多年,並且投昏君所好,入梨園,成名角兒,藝名昔言,他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被召進。
蓄積多年,這個絕好的刺殺機會終於到手了!他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捅‘入了昏君的心臟,而六皇子的劍也刺‘破了他的胸膛。
他的本意或許是把這裡的國土據為己有,但到了後來,他必定也是掙扎過的。為六皇子,這句話裡,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最後,他手緊握著鋒利的劍鋒,這麼讓刀刃徹底穿透了他的胸膛,嘴角帶著鮮紅的血,緩緩走到溫昱面前,說了此生最後一句話。
你欠我的,永遠都別想還清了。
溫昱卻冷冷地推開他,從知曉你身份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了斷。
血染素衣,相愛相殺。
裴清看完之後,頗有一種震撼的感覺,而題目定為《紅顏》,想來也是別有寓意的。那個戲子大概是真的很愛吧,否則怎麼會男扮女裝呢?而這一段的戲份是相當重要的,可謂是整部戲劇的核心。其中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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