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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沒有?”炤寧追問,“記得是什麼樣子麼?”
“見過。”師庭逸仔細回憶著,“是上乘的和田羊脂玉,雕刻著觀音像。這玉佩並無稀奇之處,但是作為裝飾的兩顆紅寶石珠子卻很難得——含有香氣,有安神靜心之效,是皇祖母特地給他尋來的。”
“哦……我大概明白了。”炤寧喃喃地道,“你皇祖母若是泉下有知,曉得這一番好心使得她兩個曾孫不得降生,不知該是何心境。”
“怎麼說?”師庭逸推開碗筷,漱了漱口。
炤寧把所知的、所猜測的事情跟他說了,末了道:“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起先並沒想盡力幫太子妃查這件事,偏生這件事先給紅蘺她們挖了出來。”
師庭逸輕笑,“你叫人每日聽牆角,知道什麼事都不稀奇。”
這倒是。如果佟三夫人有心做風流寡婦,炤寧哪一天得知她與人私會也未可知。她笑著看他一眼,“不跟你說這些了,把你帶壞了怎麼辦?”
師庭逸哈哈地笑起來,“原來我在你眼裡是好人。”頓一頓又道,“阿福的畫像做成了,我去找出來。你多吃點兒東西。”那幅畫像在眼下自然是可有可無,可終究是曾當個正經事去辦的,該讓她看看結果。
炤寧點頭。
用過飯,她轉去尋他。
師庭逸坐在矮几前,手邊散放著不少一早收到的信件,他正在聚精會神地書寫回信。
炤寧不打擾他,蹬掉靴子,選出感興趣的卷宗,站在書架前
好一段時間,室內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這樣的靜謐並不讓人覺得沉悶。
以前他們就常常是這樣,在同個房間裡各忙各的,有時一半日也不交談一句。只要知道彼此近在眼前,便可心安。
炤寧記住兩份卷宗的內容,腦力的消耗讓她有些疲憊,便適可而止,轉身走向他。
他濃密的長長的睫毛低垂,唇角微抿,神色專注。握筆的手更顯得骨節清晰,手指有力。
這認真的側影分外悅目。
炤寧到了他身後起膩,雙臂纏繞住他的肩頸,下巴擱在他肩頭。
師庭逸唇角上揚,側頭蹭了蹭她的面頰,“不看看阿福的畫像?”
“沒什麼用。”炤寧笑盈盈道,“你好看,我看你就行了。”她從不吝嗇誇讚他的話。
師庭逸手裡的筆未停,語帶笑意,“這些年沒給你誇得找不著北,委實不易。”
“我好看麼?”她忽然問。
他笑意更濃,以為她只是要自己誇回去,“豈止好看。我家寶兒生得最美。”
“那麼,不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她側頭瞧著他,隨後湊過去,輕輕咬了咬他豐潤的耳垂,還吹了吹氣,“你怎麼都不看我?”
“淘氣。”師庭逸低低地笑起來,放下筆,將她安置到懷裡,“你成心要磨死我,是吧?”
她真就淘氣地笑了,“就磨你了,你高興嗎?”
“高興。”
炤寧問起他背部的傷,“痊癒了沒有?”
他頷首,“好了。只是偶爾癢得難受。”
她認真地叮囑道:“那你別喝酒,別吃發物。”
“知道。”師庭逸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你呢?有沒有不聽話又喝酒?”
“沒有,至多喝三兩杯。”炤寧拍了拍額頭,“我得清清醒醒的,再不能出錯。要是還泡在酒缸裡,不定何時就會闖禍。這輕重我分得清。”
師庭逸因為她顯得稚氣的小舉動微笑。這舉動她是打小成習,遇到棘手的問題,生出尷尬、自嘲的情緒的時候,便會拍拍自己的頭。不知多可愛。
“等會兒我回筱園,估摸著下午就要回江府。”炤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