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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這種心思。”
“辛苦你了。”大老爺拍拍她的手,起身道,“我得避出去,找三弟說說話,你跟他說我出門了便可。”
“我知道。”大夫人送夫君出門之後,到了宴息室落座,靜心思忖。她猜得出,便是大老爺不讓她出面,兄長也會來找她。有些話,也該說到明面上了。是以,見到安國公的時候,她神色反倒格外平靜,吩咐丫鬟退下。
安國公落座之後,一改與大老爺委婉的態度,開門見山地說了女兒的事,末了道:“你也是過來人,知曉心願難償的滋味。當初苦了你,我這些年都心存愧疚,眼下輪到了自己的女兒,不想重蹈覆轍。”
大夫人緩緩抿出一個笑容,“當初我是要下嫁,你不準;眼下明菲這是好高騖遠還是不知輕重,你分清楚沒有。況且,我一直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你們的主意,還是明菲的心意。前兩日我見過明菲,並沒見她有愁苦之色。大哥,你不能為了前程就犧牲一個無辜的孩子。”
安國公語氣篤定:“明菲從來不曾反對過此事。”
“她根本就雲裡霧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夫人笑意轉冷,“在你說出傷人的話之前,先聽我說說心裡話吧。”
安國公按耐住煩躁點一點頭,“你說。”
大夫人娓娓訴諸心聲:“我日子過得怎樣,也只是個繼室,原配留下的子嗣才是頂門立戶之人。遇到需要江家相助的事,我便是有心,也無力幫你。再者,我當年那件事,你最好別當做要挾我的把柄,炤寧都不曾這麼做,你有何資格?毀了我,你更落不到好處,是不是這個理?我們還是免去那些叫人尷尬的枝節為好。
“你要是聽我一句勸,日後再不要提明菲的事,不聽便罷了。說句不好聽的,明菲便是對燕王傾慕得要死要活,落到炤寧手裡,她能有個好?
“有一句話你沒說錯,我是過來人,所以可以斷定,燕王絕不會給他的妻子平添不快,你就算是能求著皇帝下旨,他也會抗旨不從。
“再有就是,我實在是不明白,你是做父親的人,怎麼一再用明菲說事?惦記哪個男子不丟人,可也不長臉吧?燕王如今可是有夫之婦,她註定不能如願,你是不是想讓她日後沒臉見人?”
她對兄嫂的情分,這些年是越來越淡了,對那個無辜的侄女卻存著真切的憐惜。女孩子喜不喜歡一個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明菲雖然早已及笄,卻單純懵懂得可憐,凡事都由著雙親做主,她自己怕是都還沒開竅,哪裡就會喜歡誰了?但也因此,她竟是一副聽從長輩做主的心思,說過嫁誰還不是一樣的話。
大夫人這一番話,把安國公準備好的滿腹言辭都堵了回去。
安國公身形僵硬,眼神呆愣地看著妹妹,良久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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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庭逸回到寢室的時候,見炤寧居然還沒睡,不由意外,“不是早就乏了?”
“看這本書看的來了精神。”炤寧揚了揚手裡的詩詞集,“裡面不乏相濡以沫之類的字眼,我就想,這種話的解釋其實很空泛,一點兒煙火氣都不沾,動輒便是攜手一生這類——攜手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都沒人提過。”
師庭逸笑著寬衣歇下,把書放到一旁,又將她摟到懷裡,“這有什麼好琢磨的。站著相親,躺著相愛——相濡以沫的日子,這麼過就行。”
炤寧一下子笑起來,“真難為你想得出。”
“難道不是這麼回事?”師庭逸笑著翻個身,將她安置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這可是你答應我的。”
“嗯……”炤寧扁了扁嘴,苦著臉瞧著他。她想她昨晚一定是腦筋鏽住了,不然怎麼會答應他今日要好好兒犒勞他的?
“食言也行,我來。”師庭逸吻著她的唇角,“我也省得四處尋找畫像送給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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