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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一度是名動京城的人物。
家族是皇室姻親,太子妃與太子自然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佳偶,成婚這幾年伉儷情深,實屬世人意料之中。情深是一回事,日子不完滿是另一回事——成婚這麼久,兩人一直不曾為皇室開枝散葉。子嗣對於儲君來說,是大事。
太子妃在成婚那年有過喜脈,後來不知為何小產了,此後一直沒傳出喜訊。
即便如此,太子從不曾有過立側妃的意思,皇后張羅過,他親口婉言拒絕。皇后從來就是心意盡到不問結果的性子,兩次之後便不再管這檔子事。皇帝也曾為此事著急上火,可是太子不為所動,擺明了就是迎娶側妃也不會碰一下的意思。能怎樣呢,只得指望太子妃的身體快些將養過來,生兒育女。
炤寧與太子妃自然是在諸多場合有過交集的。她對太子妃的印象是聰慧流轉,不參與無趣或無聊的話題。大抵是因太子、師庭逸的緣故,太子妃對她的態度柔和親切。遲早要母儀天下的人,當然有城府,遇大是大非時果決強硬。
江府與太子府、佟府從無糾葛,正如炤寧與太子、太子妃一般。
而這正是炤寧百思不得其解的——恨不得要她死的人,總得有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吧?不恨一個人,緣何佈局謀害?
這幾乎讓她懷疑自己判斷錯誤。
但若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呢?往他們下方看,沒有人能利用晉王、陸府為難江府眾人,不夠分量,且無利可圖;往他們上方看,唯有皇帝,皇帝若要她死,她早已死了幾百次。
皇帝……他應該早就察覺到太子府一些蹊蹺之事了,不然為何要命人跟隨她在外遊走,又為何說出那句有人要拆散她和師庭逸的話?心疼么兒不假,但無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很明顯,皇帝認為是太子妃佈局索她性命——怎麼樣的帝王,都不會縱容一母同胞的兩個兒子為了一個女子發生衝突,甚至於自相殘殺。與女子相關的事情,在帝王眼裡便是好說好商量的事。
炤寧倒是也希望皇帝的猜測無誤,這樣的話,事情相對於來講要簡單些。
怕只怕,人家是夫妻同心,或是另有世人所不知的隱情。
炤寧在心裡嘆息一聲,轉去裡間,坐到桌前,自行博弈。
紅蘺進門來,“您下午交代的事情,都已有了結果。”
“說來聽聽。”炤寧想要知道,常與江佩儀來往的周靜珊,是否也是人手裡的一枚棋子。最初從顧鴻飛口中得知婚訊,她留意到周靜珊這個人的時候,便有一瞬間懷疑這一點,只是念頭一閃而逝,到今日才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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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步入狀元樓,一路冷著臉。
她與炤寧一般年紀,同一年及笄,同一年的運道卻大相徑庭,她嫁入了皇室,炤寧則失了家族的庇護。三年來,生了一個女兒,眼下最著急的是莫過於生個兒子,如此,對誰都有個交代。
她早些年妒忌炤寧的容貌、家世,後來便是憎惡了,因為炤寧得了她夫君的青睞——晉王時不時就把她和炤寧放在一起比較,她自然會顯得一無是處。晉王這輩子的頭等憾事,便是沒能在炤寧落魄時將她迎進王府做側妃。
沒錯,她希望那個傾國傾城的妖孽死掉。未能如願,是她此生頭等憾事。
她並未控制情緒,進到雅間門裡,仍是神色冰冷。她一點兒也不希望見到炤寧,除了憎惡,還因為心虛——三年前,有人將一幅寓意頗佳的水墨畫交給她臨摹,告訴她這是江四小姐將面世的新畫作,她若抓緊臨摹出來示人,便能讓江四小姐吃個啞巴虧。
她自然樂得為之,藉此有了小小的才名。美中不足的是,還有幾名閨秀亦如此,到如今還有閒人爭論到底誰是畫作原主。
炤寧上前行禮,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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