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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抖了沒多久,就感覺身上那滾燙的熱度突然轉變成冰涼。我哆嗦了一下,伸手去摸了一下臉才知道並不是熱度降下來了,而是溫度還在,我卻覺得莫名的寒意一陣陣席捲而來,身體也忍不住地抖了起來。
他孃的,要不要來得這麼快?上吊還要喘口氣,這一冷一熱是要玩死小爺嗎?
我縮起腿雙手抱上膝蓋,臉埋在腿間儘量將溫度聚集,但身體就好像置身在一座冰窖中,明明全身熱得像在蒸桑拿,卻止不住透心的涼擴散至四肢百骸。
哆哆嗦嗦坐了半天實在是扛不住了,我身體一歪往地上倒了去,蜷曲成一團咬牙忍著顫抖將口袋裡剩餘不多的幾顆藥片全塞進了嘴裡。
沒有水,嗓子也因為發燒而乾得很厲害,藥片沒能順利滑下去卡在了喉嚨口上,嗆得我猛一陣咳嗽,差點將那藥片給倒出來。
好不容易嚥了下去,也懶得去想那藥到底管不管治,抱著手臂縮著腿在心裡不斷念著:不冷不冷不冷不冷不冷……
還沒念上幾遍,就感覺雙臂包好的傷口處突然有股溫熱滲了出來,伸手摸了一把,忍不住想要罵娘。身體太熱的緣故,那些較深的傷口全都滲出新的血液,染透了繃帶一點點溢位來。
我心中苦笑,有句古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還真他孃的形象。
身體還在忽冷忽熱,雙手也實在是抖得厲害,我的意識有些模糊起來,明明這麼靜,我卻彷彿好像聽見悶油瓶的聲音就在耳畔一聲接一聲的喊著,“吳邪,吳邪……吳邪……”
我伸手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抓了一下,手指落空,我心底涼得厲害,身體冷熱交替地顫抖幾乎已經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氣。
意識昏沉的大腦不斷閃過悶油瓶的握著我手說“吳邪,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的畫面,我咬著牙強迫自己清醒,一點點挪著坐了起來,伸著滲血的手指去摸四周。
就是要死小爺也不能死在這裡。
我拼了一口氣將這個信念刻在心裡,滾燙的手順著不大的空間摸了上去,勉強在腦中想著,這應該是竹屋垮下來時被什麼東西撐起了一小塊地方,正好讓我躲過一劫。但既然我能掉進這個小洞裡而不是直接被壓死,就說明下面是有路的。
轉念一想,有路又怎麼樣,我又沒有悶油瓶的兩根黃金手指,也摸不到出去的地方在哪裡。而且就算知道,說不定也已經被堵死了。
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拼一把,我喘了幾口氣稍作休息,忍著大腦的昏昏沉沉往前挪了兩下,手指將四周仔仔細細摸了個遍,不斷地來回敲擊聆聽著聲音,都沒有發現異樣。
我心裡有些絕望,難道我猜錯了?這個洞是沒有第二條路的?
我已經虛脫到完全沒有力氣,耳朵也因為發燙而產生了耳鳴,跪了半天膝蓋支撐不住整個人倒在地上,發出“砰”地一響,我心一驚,已經半昏迷的意識瞬間清醒。
地下的聲音有點空。
我隨手摸了一塊木條往下挖了幾下,感覺土質確實有些疏鬆,心裡燃起一分驚喜,就連全身滾燙的溫度也忘了,握著木板狠命挖著。挖了約莫十多分鐘,那層土被撥開後底下是敲著“蹦蹦”響的木板。
我大喜過望,丟開木條雙手扣住那木板往上拽,但木板紋絲不動。我心知這木板已經千年未曾開啟,又加上我現在全身無力手抖得厲害,肯定沒有平時開啟得那麼容易。便在旁邊的木屑堆裡摸了一細長而堅硬的木塊卯足勁將木板撬起一條縫,雙手死死扳住縫隙一把掀開,一股潮溼的腐味從下面灌了上來。
那氣味太過強烈,就好像是很多腐爛的屍體憋在一間悶而小的房間裡時散出的巨大氣息。
我不知道下面有什麼,可能是一條通往外面的路,也可能是連線著某個大型墳墓。但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