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我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見悶油瓶臉色微微一變,拽著我沿著階梯往下走得飛快。
由於這階梯實在過於狹窄,下旋的範圍也顯得擁擠,悶油瓶拖著我這麼一跑,我兩隻腳互相絆了一下差點滾下去。好在我反應夠快一下子扶住牆,才穩定了心神趕緊跟著悶油瓶往下跑去。
我很想問悶油瓶是不是有危險逼近?但馬上又覺得已經沒有詢問的必要——四周石壁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好像豆子一股腦地倒進了漏斗,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不過片刻便已經響在了身後。
(三十八)
我剛想抽個空回頭瞅一眼,悶油瓶先一步停了下來將我護在身後,右手抽出龍鱗在左手心上狠狠劃下,鮮血流下之際我看見成千上萬肥碩的老鼠從四面八方而來,將我們包圍在中間。
我心跳幾乎是停止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老鼠,估計是祖宗七十八代都一起出動了。但這些老鼠也太他孃的肥了一點,一個頂兩,估計給咬上一口至少得給剜去半斤肉。
整個通道被老鼠佔據,上下兩邊的口子都被爬得滿滿的,數量多到牆壁上的點點綠光都被遮得嚴實。數以萬計的老鼠層層疊疊停在我們四周,豆子大小的眼睛在黑暗裡閃著懾人的幽光。
看那些老鼠蠢蠢欲動的樣子我就知道,它們肯定恨不得立刻撲上來在我和悶油瓶的身上恣意撕咬,但忌憚著悶油瓶的血,只得停在較遠的地方看著我們,等待時機。
我不知道這些老鼠對悶油瓶的血有幾分畏懼。它們雖然迫於寶血沒有撲上來,但是也堅持著不肯走,密密麻麻圍在周圍,悶油瓶每灑下幾點鮮血牽著我往前一步,它們就蜂擁著往後退去半米,卻是死守著不肯撤離。
悶油瓶右手握緊我的手腕帶著我往下一步步的走去,左手微微抬起半置空中,沿路不斷捏拳滴著鮮血。
看著階梯上一層層留下悶油瓶的血,我心裡湧起極端的苦澀與心疼。
這螺旋樓梯不知道要通到什麼地方,前面也不知道還有多遠多長,這些老鼠不散去,難道悶油瓶要一直這麼滴著血前進?
從剛才停留的地方往下至少已經走了幾百米,悶油瓶的左手一直握著拳不斷往外擠著鮮血。那些老鼠還在四周不算太遠的地方,一點點的包圍著我們跟著往下。
悶油瓶的血每將前面的包圍圈散開幾步,就帶著我往下走幾步。
這樣一點一點的往下挪步,整個過程便變得十分漫長。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但在我看來至少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那些老鼠還鍥而不捨的跟著。
這一路來悶油瓶的血一直沒有間斷的滴下,看得我心裡實在不好受,便開口道,“小哥你包一包傷口,讓我來頂一陣子。”
話落,就要掙開悶油瓶的手去摸匕首。說到驅鼠,我這血雖然半吊子的比不上悶油瓶來得純正,但至少也能應一時之急。
悶油瓶更快一步握住我的手腕,頭也不回地道,“吳邪,別亂動。由我來就行了。”
我頓時不樂意了。
你他孃的又不是造血機器,一路流下來的血估計都夠積上一桶了,還不讓小爺分擔點,是想提前做乾屍不成。
我甩了悶油瓶的手一下,卻被他拽得死緊無法掙開,只得氣道,“你是覺得小爺的血比不上你的來得好用是不是?”
悶油瓶腳下不停地帶著我繼續走,左手上舊的血已經凝固,新的血流出來覆蓋在上面,順著指縫滴到地上。
“吳邪,別鬧了。”他的手指死死鉗制著我的手,令我無法動彈,“你說過,一切都聽我的。”
我一聽,差點被他氣得夠嗆。
敢情小爺這句話是給他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