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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上次在虞姜肚子裡一樣,以血為筆,以天地為符紙,在這方天地間畫符。
雖然後果嚴重,譬如他上次就直接昏倒了,可那也比分屍三千六百塊強。
只是……這傢伙,他又看了一眼那團黑霧,他的弱點在哪裡呢?攻擊哪裡可以管用呢?
滅神符還是鎮鬼符還是……他卻不知道了。
倒是這個時候,卻聽見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ldo;雕像,不用管他,只要雕像毀了,他便無法出現在這裡。&rdo;
是凌!
張冽真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出聲。
只是此時卻顧不得任何事情了,張冽的心思頓時就放在了那雕像身上‐‐若說跟這死了妖皇鬥,張冽知道,即便是妖皇不動他,站那兒讓他攻擊,他都不可能打過對方。但若是雕像的話,那可就簡單多了。
張冽直接將手指掐破,繞著雕像跑了起來。
這種逃命似的跑法原本就沒有痕跡,更何況符籙畫起來也是如筆走龍蛇,那妖皇竟是真沒發現,反而又問了凌幾句‐‐
&ldo;凌,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出來嗎?你不是一向憐憫眾生嗎?為何獨獨見他去死卻不救?&rdo;
&ldo;凌,這小子瞧著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級,你真要他死在你面前,方才甘心嗎?&rdo;
&ldo;凌,你的仁慈呢,你的憐憫呢,你當時勸我不要殺人類時說的話你都忘了嗎?&rdo;
他大概是已經怒急了,決定再逼迫凌一下,就聽他道,&ldo;我倒要看看,你能真忍心看下去嗎?&rdo;
應該是他的命令,張冽右手邊的一把匕首,居然猛然提了速度,從張冽身邊刮過,張冽只覺得一陣劇痛,再看自己的右手臂,已然被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血跟自來水一樣,噴湧而出,頓時染紅了整條手臂。
張冽知道,妖皇等不及了,他也明白那書生是怎麼死的了,為了逼出凌來,妖皇肯定會在他身上無所不用其極,三千六百塊屍塊,恐怕就是這麼一刀刀的割出來的,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張冽忍著痛,這會兒也不用逼迫手指中的血液了,直接跑就是了。
妖皇卻不肯罷休,那匕首時不時在他身邊閃過,就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張冽已經如血人一般了。人身上的血液原本就有限,更何況他的傷口不但多且深,他又在劇烈的跑動中,此時張冽只覺得眼前已經出現了虛影,顯然是失血過多了。
好在,離著符籙畫完也不過只有幾步距離。
此時,卻聽妖皇又道,&ldo;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出來與我相見,否則這一次,這小子可不是開個口子這麼簡單了。&rdo;
張冽只覺得眼前已然花了,可此時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拖起已經沉重的步伐,向著前方邁過去。
還有三步。
匕首離他又近了一公分,他甚至能聽見匕首因為飛行而發出的嗡嗡震動聲,這一次是在左手邊,靠下的位置,張冽判斷,妖皇那麼變態,能將人肢解三千六百份,定然不會直接砍下他一隻手臂的,這次的目標,八成是他的一根手指頭。
他好好的一個人,憑什麼要失去一隻手指頭?
抱著這種想法,他邁出了步子。
還有兩步,匕首又近了一步,張冽甚至能感覺到上面的鋒芒,只要妖皇一個念頭,就會從他手上快速的消去,他卻無能為力。
張冽忍不住罵了聲艹,卻不敢再打賭自己能全須全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