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頁(第1/2 頁)
但她是我撕裂的另一半形魂,所以,她佔了我在仙界的形貌,我倆卻在人界第一次身死之後得以重新融合。
「我也是你,所以,我來幫你。」良久,我才費力地聽出來了這麼一句。
逐月趁我片刻愣神之下,已經手執無名劍過來輕輕劃破我的虯龍鱗甲,伸手便將我的剩下半魂從虯龍肉身中扯了出來,我竟和懷楊再次分離。
「不要……」我虛弱地想嚎叫一聲,可我這隻剩了半片的殘魂幾乎已經脫力,又哪裡可能嚎叫得出來?
「對不住了,懷楊。」逐月似是認得留在虯龍之身的她,只是拽著我半片殘魂輕輕這麼一句。
「無妨,我早該找哥哥去了。」懷楊的聲音已是細弱不可聞,卻是帶著笑意。
我渾噩狀態中,似是被他塞進了什麼儲魂容器,再之後便不見天日,失了五感。
…………
「你叫什麼名字?」我起身的時候,渾身上下跟碎裂過一般痛得不得了。但眼看著面前這人長得太過俊俏,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他聞言卻只是眼皮跳了跳:「不記得了。那你叫什麼?」
「我……我也不記得了。」我尷尬的笑著。
「那我給你起個名?」這人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微微笑著扶我坐起身來。
「那……也行吧。」我有點尷尬,哪有隨意讓別人起名的?不過罷了,我反正是個起名廢。
「你長得一般,我就叫你『如花』可好?」
「不要,太難聽了。」我咬著唇瞪他一眼。
他絲毫不介意,只是笑得自然:「……鳳鳴朝陽。今日正巧見了鳳凰涅槃,那便給你取名朝陽吧。」
「唔……還不錯。」我拼了死命忍住笑意,只不想叫他瞧出我對這名字喜歡得緊。
我隨著他出門,他待我很是細心,不僅為我穿衣束髮,還為我講了些好聽的故事。但那故事中的女主角,名兒倒有一個字跟我重疊,惹得我總覺得他在說著我的故事。
聽說今日還有個什麼「天弟」要見我,我想了許久也沒個頭緒。
「天弟」是什麼弟?我似是沒有親戚才對。
但他們說,有個少年跟我有著血親關係,只是,那副仙界難得的「冰肌雪骨」已然給我拿來用了,所以這少年只能封在一處香囊裡,等著千年後再取來新的一副「冰肌雪骨」給他。
我就納了悶了,這都什麼玩意兒?我怎麼不記得我用過?
但天帝說,我救世有功,雖是擅自下界,但功過相抵,便允了我一個小仙官兒的閒散職位,依舊住在昭華殿裡。
而這男子,似也是修道成仙,卻比我厲害得多,在這仙界,竟然沒人製得住他。就連我每日叫囂著不想跟他同屋,仙界眾人也都只是假裝看不見的。
苦不堪言啊苦不堪言。
但日子久了,我也慢慢發覺這人待我不是一般。
至少,他會為我備好三餐,會為我備好寢衣,還會為我備好零嘴……就算我什麼都不記得,他也會為我講些小故事解悶兒。
但我總不大愛聽他這些個小故事,因為太悲催了,怎麼一個兩個的,不是生死就是失憶呢?老不老土?
但他總堅持著要講給我聽,這一來二往的,我也逐漸記住了些人名。
比如,聽說今年有人飛升成仙,竟是和故事裡一樣的人名「葉宛宛」。再比如,前兩天還有個「玉宜年」來找我,說是妹妹留在了人界陪著某人,現在他閒來無事,便想帶我出去玩玩。
這可就有些好笑了,敢情這傢伙的故事,都是套用的別人的名兒啊?那他怎麼不用自己的呢?
咦,對了,他叫什麼來著?我倒是從未問過。
只是,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