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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突如其來的關心叫嶽鴻有點懵,「我最近挺好啊……這兩天沒盯著生死簿啊。」
「那你最近跟殷叔聯絡過沒有?他最近怎麼樣?」
「他也挺好的。聽說前些日子又拿了個專案,掙了不少。這回身價又翻了一番,他那老婆和殷伏光那小崽子,跟著他春風得意的。唉……誰樂意跟那老不死的聯絡,要不是看在棲寒那孩子的面子上,我早都想跟他斷絕關係了,」聊上幾句,嶽鴻飛有點琢磨過味兒來,「燦燦,你是不遇見什麼了?怎麼打聽他和生死簿?」
時燦站在一棵大樹下面,悄悄地向那邊看了一眼,殷棲寒蒼白的手靜靜的觸在大賽的車身上,他的手指穿過黑色的外殼,只碰到了一片虛無。
人已經死了,外表再沒破綻,也只是一副魂魄。
時燦不由得皺了下眉。
嶽叔不知道殷棲寒已經死了,是因為生死簿上每天生死輪迴的人太多,他沒注意;可是連殷叔也不知道自己兒子死了?還是他知道,卻沒對外說?
時燦垂下眼眸,斟酌了一下,很鄭重的說:「嶽叔,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但是這件事暫時只有我們兩個代理人知道,對陰陽四家的其他人,先不要聲張。」
時燦打完電話就走了過來,殷棲寒一直注視著她。她原先及腰的長髮現在只到肩膀上方,可能是剪的比較碎亂的緣故,看上去很張揚俏皮,還是很可愛,只是有點瘦了,嬰兒肥都沒有了……
「你看什麼看?上車,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什麼也不說,我一會非把你老底掀了不可。」時燦騎上大賽,滿臉寫著不高興。
見殷棲寒沒動地方,時燦回頭看他:「將就一下,我沒帶收魂的東西。」
她本來是來見張永康的,還能讓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安魂皿裡?非得叫他那小破魂體會一下一百邁的狂風洗禮不可。哪想出來的是殷棲寒,不過他又怎麼樣?看著一樣來氣。
殷棲寒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眼睛沒離開時燦的摩托車,低聲說:「燦燦,這是我的車……」
「哎你打住,你以為我對你餘情未了啊?」時燦一點也沒客氣地瞪他,「這車是嶽叔給下一任代理人準備的,你當年甩手走人,他把車收回去了。現在我當代理人,車就歸我,早不是你的了。」
被人一頓噴,殷棲寒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失笑叫她外號:「小火山,我好像還是第一次承受你火山爆發,這威力……嗯,挺強。」
「這不算火山爆發,你再不上車,我保證讓你見識一下火山爆發。」時燦說完,甚至對殷棲寒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殷棲寒乖乖的閉嘴上了車。
一路無話,殷棲寒只隨意看了兩眼城市裡寂靜深夜的街道,就垂眸將目光落在時燦身上。她烏黑的頭髮下露出一小塊潔白的肌膚,看起來比人可愛柔軟。
殷棲寒看了一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等嶽鴻飛看見時燦身後跟著殷棲寒時,整個人徹底懵了,他雙手抖了一下,眼珠都在微微顫動著。
「棲寒……棲寒?」嶽鴻飛的目光落在殷棲寒的眉心中間,眉頭幾不可查的微微一皺。
殷棲寒對嶽鴻飛安撫似的一點頭:「嶽叔。」
時燦扶了嶽鴻飛坐下,指指旁邊對殷棲寒說:「你也坐吧。」
現在殷棲寒三年前一聲不吭跑國外這件事她不著急問,感情問題私下解決;有生死簿在,他的死亡時間地點和死因也不是難題;最主要的就是:
「嶽叔,今天我遇見殷哥的時候,他正披著張永……」
「等一下燦燦,」嶽鴻飛抬起手,他眉頭微微擰著,掌心緩緩燃出一團綠色的火焰,對殷棲寒說:「棲寒,你先進來,我有話要單獨和燦燦說。」
殷棲寒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