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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臥室裡最後的一盞燈在數十分鐘前被關掉,即使此時此刻房間陷入一種連輪廓都無法分辨得出來的黑暗,可此時此刻所想象出來的畫面還是讓諾丁山的臉紅得彷彿下一秒就會燃燒殆盡,這是他們第一次嘗試這樣做,程迭戈不是那種會追求姿勢的人,他們大部分時間裡都較為中規中矩的,也許是不久前濃得化不開的蜜意柔情還存留在了彼此的胸腔裡,她默許了他也聽從了他,半跪著讓他從後面進來,長長的頭髮側著垂到了胸前,他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今晚他的動作比起任何時候都來得粗野,好幾次都把她的撐在床上的手撞得癱軟下去,想要逃離時最終還是被他撈回來,如此孜孜不倦著,最終被饜足的人把汗淋淋的她帶到了浴室裡,不著片縷的身體被放進了浴缸,累且困讓她顧不得羞澀,任憑著他為她清洗身體,“諾諾,手抬起來。”乖乖的抬起了手,手覆蓋在她胸部時她說“不許吃豆腐。”回應她的是本來在做擦拭的動作變成了充滿破壞力的揉捏,再之後宛如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捻動著頂尖,只把她逗弄得沉浸在水裡的身體跟隨著他的動作扭動著。終於,那個男人想起來了這其實是在洗澡,手往著她的小腹“腿。”腿?迷迷糊糊中諾丁山覺得這好像不妥,於是不動“諾諾。”他的手遊進了她大腿內側,“不許看。”她警告他。“好,我不看。”還沒有等諾丁山那句“謝謝”說出口,“都早被看光光了。”這個混蛋,拳頭輕輕的捶了他一下,這個傢伙更加來勁都把手指…再捶一下,那力道因為睏倦簡直是在給他撓癢癢,感覺伸進的手指在撥動著她,身體往著一邊縮嘴裡“別,別弄。”這個混蛋弄得更兇了,不僅弄還附到她的耳畔,說著壞男人們才會說的話“不僅被看光光了,而且還已經拜訪過,用…”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像詩一樣的,她享受著那樣的動人聲線,“用什麼啊?”無意識的問著,“用…”他的唇擦著她的耳垂說出,聽清楚之後她氣壞了,又氣又急又羞,手拍在水上,這個混蛋她要把水濺到他臉上去,讓他睜不開眼睛讓他還看不了,手被他抓住,這個壞胚子聲音怎麼聽都很無辜的模樣“當時你不是說很喜歡來著。”
是啊,當時她是很喜歡來著,模糊的想著,在她思想間身體被從水中撈起來,浴巾裹住她的身體,之後她被他抱到沙發上,他的手指穿進了她的頭髮裡,吹風機在她耳畔莎莎響起,和著這個男人的氣息還有手指力道美好得就像是秋日午後的催眠曲,此時諾丁山迷迷糊糊的想起她好像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她,沿著記憶開始找尋,在頭髮差不多快乾時她這才把那件事情想起來。
“程迭戈,從曼徹斯特之後,我再也沒有剪短過頭髮。”她告訴他,心裡頭懷揣著小小的激動,她每年讓張妙麗匯錢給監獄的管理員這才得以保住她的頭髮,而為了這把頭髮她可沒少過苦頭。
吹風機被關掉了,周遭很安靜,那個聲音低低的:“我知道,我不僅一次在心裡計劃著,她的頭髮都長到哪裡了,當你出現的時候,你的頭髮剛剛和我在心裡計算的一樣長。”
“諾丁山,你總算做了一件討喜的事情了。”
她這樣的還不夠討喜啊,不過程迭戈的話讓她心裡頭樂開了花,總算那些苦頭沒有白吃。
被從沙發抱到了床上。
“現在,我可以睡覺了嗎?”她問他,她的眼睛都快要合不上了。
“諾諾,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她的聲音飄在了半空中。
“聖誕節我不能陪你了。”
“要去哪裡?”問著,依稀間諾丁山好像記得程迭戈答應過她聖誕節要帶她去滑雪。
“回澳門。”
“嗯。”諾丁山好像記得程迭戈每年有回澳門過聖誕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