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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隔開程迭戈攔住自己的手,腳步慌慌張張往前,此時此刻這個房間她一點也不想呆下去,她是如此的害怕再呆下去。
程迭戈在她背後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怎麼混進這裡來的,你混進這裡來圖的又是什麼?我嗎?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金錢?那些隨時隨地可以拿來換錢的奢侈品?”
把清潔用品放在推車上,鮮花雜誌擱在桌上諾丁山推著推車,快步往著房間門。
“我剛剛說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麼?我說的話的確有點無禮,可這些都是在你給我的一次又一次的教訓中得到的,可以說諾丁山你受之無愧!”
手終於觸到了門把,扭開。
“這麼快就想走?不是應該抓住這樣的見面機會嗎?你之所以千方百計的出現在這裡無非也許希望得到這樣的機會,你……”
關上了門,踉踉蹌蹌往下,一直往前。
終於,程迭戈的聲音聽不見了。
諾丁山停下腳步,來之前她以為自己無堅不摧,可實則不堪一擊。
服務大廳裡,聲著筆直制服的酒店經理和人事部經理站在一起,看著似乎在那裡站了一陣子了,他們腳邊還擱放著黑色的雙肩包,目光落在雙肩包上手無力從推車上垂落了下來。
諾丁山再次被掃地出門,這次她的荷包更寒酸了,她身上就只剩下了一千三百塊人民幣,酒店經理急著把她弄走都忘給她發放工資了。
朱美寶在接到酒店人事部經理的電話之後次日收到了程迭戈親自給她開的罰單,這張罰單包括正常的行政處分還有她半年的獎金。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把你的職位便利變成私人人情。”她的上司警而告知。
十一月下旬的第一天,大批寒潮席捲北京,這個週日晚上朱美寶和朋友在餐廳聚餐,中途她從洗手間出來時透過餐廳窗戶看到服務生在驅趕到餐廳蹭暖的流浪漢,流浪漢把被凍傷的手伸到服務生面前可當即被無情的隔開。
站在窗前朱美寶目光無意識看著流浪漢離開的背影,透過那個背影朱美寶彷彿看到了另外一抹在孤獨前行的身影。
諾丁山不知道找到住處了沒有,數月前程迭戈的話勢必會讓諾丁山很難在這座城市找一個落腳處。
想了想拿起手機,幸虧的是那天在咖啡館諾丁山給了朱美寶的手機號。
諾丁山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五分鐘之後朱美寶再次撥通諾丁山的手機,這次手機打通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是諾丁山。
北京(06)
次日,朱美寶和程迭戈說的第一句話是“程迭戈,諾丁山現在才ktv當陪唱。”
程迭戈罔若未聞,目光專注於電腦屏上的設計草稿上。
“是b級陪唱員。”
目光依然落在電腦螢幕上,從程迭戈的鼻腔裡淡淡的哼出“嗯。”來表達他已經聽到她的話。
朱美寶提高聲音:“知道什麼是b級陪唱嗎?就是介於a和c之間,a級陪唱就是純陪唱,c級就是價錢談好了可以一起過夜,而b級是可以提供若干的身體接觸。”
終於,程迭戈的目光離開了電腦螢幕,往後一仰背靠在辦公椅上,抱著胳膊就這樣看著她,聲音極淡:“所以呢?你想表達些什麼?”
“不好奇說是為你才來到北京的人為什麼近階段都沒有任何動靜嗎?不好奇為什麼她會找那樣的一份工作嗎?”
“不好奇!”乾淨利索的回答。
瘋了,朱美寶被那兩個人弄得有點抓狂,往前一步,手撐在了辦公桌面上:“發生在諾丁山身上的倒黴事都讓我看不下去了。”
朱美寶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諾丁山了,黴運纏身?諾丁山第一次被趕出酒店昏倒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