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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有些疑惑,她倒是沒有想到顧綰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夫人哪裡過分了。”
“我對待夏仕,是不是太過分了,我欺騙了他的感情。”
寒玉沉默,顧綰本以為她不會再說話了,可是誰知道,寒玉卻開口說道:“夫人若是這樣想,那我豈不是罪大惡極,這世間很多事情都講究一個身不由己,若是真的欠了那位先生的,夫人來生在還就是了。”
“來生再還。”
顧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晚間十分,顧綰吃過了飯就睡去了,可是在晚間卻聽見夏仕十分壓抑的咳湊聲,或許是實在壓抑不住了,那咳湊聲漸漸大了起來。
顧綰趕忙穿好衣服,來到隔壁,推開門,看到身著一身中衣的夏仕捂著嘴,看起來忍得十分辛苦。
“先生,要不要給你叫大夫。”
夏仕聽到顧綰的聲音,忙開口說道:“不必,老毛病了,打擾夫人,真是失禮了。”
顧綰有些擔心,可是夏仕卻執意要顧綰離開,顧綰只得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回去之後倒是沒有再聽見夏仕的咳湊聲。
待到第二日一早,顧綰吃過早飯去看了看夏仕,頓時覺得似乎比昨日更加蒼白了一些。
“昨夜沒有睡好嗎?”
“有些不習慣,夫人不必擔心。”
顧綰看著夏仕,輕聲說道:“我昨夜也睡得不太舒服,我換到後院廂房如何?”
夏仕眉頭皺起,臉上越發蒼白,他開口說道:“好。”
顧綰離去之後,幽幽嘆了一口氣,她又何嘗不知道他是因為忍住身體的不適,所以才一夜沒有睡。
離他遠一些,對彼此都好。
今日午後,顧綰還要跟隨夏仕到所謂的祖墳掃墓。
夏仕的馬車後面跟隨者一眾馬車,待到了夏家祖墳,本以為會荒草叢生,可是卻未曾想過,竟然十分嶄新,像是被人重新修整過一番。
顧綰頓時有些好奇,她扶著夏仕走到一座墓碑前,深鞠一躬,然後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顧綰能看出來他似乎十分難受,和夏仕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發現他時常十分平靜,可是一旦生氣,手指就會請不自己的緊繃。夏仕是一個十分隱忍的人。
唯有這樣的人,才能在承受過這樣的痛苦之後,可以選擇活下去。
行過祭拜之禮之後,有一名看起來年紀頗大的文士對著夏仕說道:“子仕,我是你孫家的伯父,可還記得。”
夏仕轉過身子,開口說道:“自然記得,孫伯父好久不見。”
孫姓文士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你夏家這祖墳是誰命令打理的?”
“不知是哪位?”
“之前的昆明知府,歐陽大人。”
“那改日還真要上門拜訪了。”
“這位是?”孫姓文士看向顧綰,夏仕笑了笑,拉著顧綰的手開口說道:“這是我的夫人,阿綰快見過孫伯父。”
“見過孫伯父。”
如果顧綰記得沒錯的話,這位似乎是昆明的地方官,之前在滇池佛會上似乎是見過。
“倒是覺得有些眼熟啊。”
顧綰頓時心中一緊。
“這位乃是升庵先生的小女,也時常跟著升庵先生到過一些地方,所以很有可能見過孫伯父。“
孫姓文士摸了摸鬍子,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夫人如此眼熟,原來是升庵先生的女人,真是失禮了。”
顧綰又回了一禮。
“想來我與子仕已然好多年未見了,卻未曾想過再見到,子仕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
一個年歲與夏仕差不多的男子如此說道。
第一